什麼呢,是遊戲的話,當麻煩遠多於趣味就已經沒有玩下去的價值,是雄性本能的話,應該也在佔有他身體的時候得到了滿足,就算是不甘寂寞想要個相對固定的情人,蘇銳也不是這塊料,要整天雞飛狗跳惹是生非的他學會小鳥依人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加上有顧鵬飛先入為主,安好了營扎完了寨,我註定只能跟在他屁股後面跑馬拉松,連第三者插足都算不上,頂多是一相情願的騷擾,怎麼想都是得不償失的虧本買賣。
就在我考慮偃旗息鼓的時候,所有的局勢扭轉柳暗花明都應該拜那個唱黑臉唱得很專業的小妹妹所賜,是她一把將他從顧鵬飛身邊狠狠推開,間接給了我趁火打劫的機會,若不是手段卑劣得超出了我的道德底線,沒準兒還能點柱香謝她。
從戰略戰術角度上來講,這招借刀殺人而後趁虛而入理應是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的,若我能有那樣的手腕和遠見,恐怕來十個四海也不是對手。
遺憾的是,在我看到蘇銳眼睛裡完全泯滅了求生意志,如同死灰般暗淡的目光時,除了心痛便什麼想法也沒有了,讓他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變成了我唯一的願望。
為此我也幾乎試遍了所有的方法,當他終於又一次對我笑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一點也不再猶豫要不要陷入這種認真愛他的麻煩之中去了,什麼遊戲,本能或是寂寞都統統去死好了,我確定自己是不帶附加條件地在愛他,並且早就沈溺其中,是蘇銳給了我不找任何藉口來搪塞真實感情的勇氣。如果這就是老天的安排,我會盡我所能給他幸福。
“陳總,這裡有位姓曹的小姐想見您。”
“跟她說我沒空。”
簡潔地回絕之後,電話沒歇足三秒鍾的氣兒便又響了起來。
“她說有要緊的事找您……”
“告訴她沒有事比我現在正在做的更要緊。”
再次掛上電話之後,我辦公室的門被毫不客氣地開啟了,這位姓曹的女士不顧本人秘書的阻攔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陳總,對不起,她……”相比這不速之客,小芹的脾氣明顯斯文了點兒。
我嘆口氣,擺擺手說,“算了,你先出去吧,帶上門。”
說完我慢慢整理好手上正在處理的一沓檔案,將它們放在一邊,“看來你是被四海寵壞了,不懂得事先預約,連敲敲門也不會嗎?”
“陳總,我知道你很忙,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想再來跟你打交道。”她徑自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單刀直入地說,“你似乎單方面毀了約。”
“這話怎麼說?”
“我明明記得你答應過,只要我們用寰宇交換,你就對那件事情閉口不提,為什麼又背地裡耍過河拆橋這一套,別說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關係又如何,”我顯然對這種沒大沒小的口氣十分不爽,打斷她說,“我只不過做了該做的事情,你無憑無據,我可不記得有跟你做過這樣的交易。”
“你欺人太甚了吧。於公於私,我們自知理虧,早就不打算和旭升做對了,為什麼還要得寸進尺,不給人留條退路?”
“小妹妹,社會就是這樣,給你們留退路就等於阻礙我們的前途,”我說著不慍不火地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從頭到尾你們都站不住腳,是你們有求於我,我又怎麼可能愚蠢到和你們做平等交易?還有,能站在這裡跟我理論的,你還不夠格,我不會無聊到跟一小丫頭多費口舌的。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下次讓你爸找我談吧,如果我心情好同意見他的話。”
她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說,“都是因為蘇銳吧,所以你公報私仇。”
“我不否認。”我說著笑了笑,“不過,應該說是你自作自受。”“我不想評價陳總您的品位,不過,為了他值得嗎,旭升和四海之前都沒有任何矛盾,而且也是生意上的夥伴,建立過很穩定的合作關係吧?”
“是競爭對手才對吧,”我幾乎可以猜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立刻制止到,“你可以走了,想讓我叫保安嗎?”
“我是為你好才這麼說的,你為了一個人不惜和我們翻臉,這決心我很佩服,不過,你好象挑錯了物件,難道你不想看清楚這個你一心一意付出的人的真面目嗎?他是怎麼回報你的?我想,就只有你一個人還矇在鼓裡,”
“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先別發火啊,挑撥離間是我的問題,但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再怎麼有本事也做不到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