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似的細碎呻吟從唇齒中輕輕吐出。
“是不是虛情假意,你會知道的。”阿聖愉快的勾起嘴角,然後再次覆上了他的嘴唇。
“我才……不會……啊……”
羽斷續的呻吟很快輕了下去。
而那個時候,他們兩個誰都沒有考慮過未來的問題。
現在。
羽一把抓起裝著桂圓蓮子湯的碗,仰起頭將之一飲而盡。
“你吃東西的樣子真噁心。”付言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你吃東西的樣子讓人沒胃口。”羽連頭都沒抬起。
付言沒吭聲,將一疊厚厚的檔案扔在了桌上,“這是你的第一份活,別搞砸了。”
羽吱吱的喝乾了碗裡最後的一滴水,一邊伸手將最上面的照片拿了過來,“你應該知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對吧?”
“你想要來這裡利用所有的資源,然後什麼都不幹?”付言輕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
照片上的人,是一個很平凡的年輕人。
二十多歲,鼻子上帶著點雀斑,面板很白皙,東方人的那種白皙,黑色的眼睛。
“他是誰?”
“你的目標,四十八小時,現在開始計時了,所以……我建議你準備出發。”
羽討厭這樣。
他知道自己現在無法集中精神來做其他的事情,可是,付言卻並不想給他任何去做其他事地時間。
嚴格意義上說,對方並不是一個殺手,最多隻能算是一個三流的打手混混——至少從情報上來看是這樣,羽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變成組織的目標。
最近兩年來,黑崎羽一的所作所為越來越匪夷所思,他和真田組的聯絡也慢慢的淡去,隨著真田尤美的死,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真田聖繼任組長的位置,真田家其他的男丁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意見,這事情未免太好辦了一點,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田組內部的勾當。
這個城市堵車什麼的是常見,某種意義上說倒是可以和東京媲美,羽拉起了兜帽,沉默的站在站臺上。
地鐵的嘈雜聲音讓他一陣頭暈,眼前因為城市昏暗的燈光而變得恍惚起來,他聽到輕軌的聲音越來越近,腦子裡的恍惚感也隨之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他的身體向前倒去。
列車的燈光逐漸強烈,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緩緩的向前倒去。
在很小的時候,他曾經站在高樓的頂上,痴痴的看著下面來往的車流。
如果他跳下去了,那之後會怎樣?
他問自己。
那之後,一切就會結束了。
列車衝過來的時候,有人將他一把拽進了懷裡。
失去重心的羽壓在了那個人的身上,飛馳而過的列車颳起的勁風刺得他臉上陣陣生疼,耳膜好像會被那尖銳的噪音刮傷。
人群驚呼起來。
“沒事,沒事!”那個抱住他的人大喊道,“我是警察!”
羽恍惚的看著對方,欲裂的頭疼讓他的意識開始消散,然後腦袋輕輕的壓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先生,你還好吧。”
當他的意識再次恢復的時候,自己已經平躺在了地上,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擔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羽用英語茫然的念著。
男人伸手將他扶了起來,用英語道:“先生,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沒事。”
“你確定嗎?先生,你看上去很疲憊。”
羽搖晃了一下,剛站起的時候,便一頭倒在了男人的懷裡。
接著,他真正意義上的失去了意識。
當羽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醫院大床,一個穿著黑色休閒外套的年輕男人正站在他的邊上。
啊,是那個在車站上把我拉回來的人。
“你醒了,先生。”
“你是誰?”羽低低的問道。
“我叫陸思量,是警察。”
羽剛要坐起來的時候,被陸思量阻止了。
“別動,醫生說你還是休息一會比較好。”
“我怎麼了?”羽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沙啞。
“他們說你曾經受到過某種腦損傷,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們也不確定,你出過什麼車禍嗎?呃……不知道怎麼稱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