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一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音。又覺得叫魚兒也不錯，這樣大名小名的有木有水，多齊全，後來帶著全家“魚兒，小魚兒”的叫著，叫的莫瑜咯咯笑，雙手雙腳都在隨意的揮舞著，像是真在游泳一樣，倒嚇的莫桑趕緊把小被子給莫瑜蓋嚴實了，免得在這個冬天裡著涼。

已經是冬天了。別墅裡燒的暖氣熱著呢，饒是如此，莫桑也整天和葉子一起提心吊膽的，生怕莫瑜感冒生病，連莫瑜打個呵欠，都要一臉緊張的去請教莫媽媽是什麼徵兆。莫媽媽生養了三個兒子，在看孩子這方面可是最有底氣教訓這對沉不住氣的小夫妻了，於是從最基礎的一點一點的教著她的經驗，莫桑便和葉子極其認真的聽著，手上還做著筆記，像個乖乖的小學生似的。家裡和睦極了，連莫媽媽都覺得，日子這樣過，實在是很滿足。

因為新生兒的緣故，莫桑和葉子都和莫媽媽親近了不少，臉上也因為常常要照看著莫瑜，更是常常帶著笑，整個家裡都熱鬧不少，孩子的哭聲，大人的親手懷抱和哄勸聲，還有在寶寶睡下後小聲的討論，都讓這個家跟活了似的，莫媽媽更是高興，不只是因為這個她很疼愛的小孫女，也更是因為，莫寂也要回來了。

元旦後的第一個周的又半個後，莫寂下了飛機。他心裡從知道具體放假日期後，便如同窩了一把火，燒的整個人都乾渴死了。他想哥哥，想哥哥的氣息，想哥哥身體的溫度，也想哥哥在他身體裡的滋味。起初莫寂以為自己對哥哥，是來自於他精神上的一種瘋魔，但是到後來，他發現他同樣的迷戀著哥哥的肉體。因為性、愛帶來的除了愉悅還有疼痛，而這兩種感覺，莫寂都愛。

這個學期莫寂都拐彎抹角的從莫媽媽那裡打探訊息。他知道了很多東西，知道哥哥並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有任何的波動，反而因為葉子肚子裡的那塊肉，整日裡掛著笑顏；他知道在之後，那塊肉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並吸引了哥哥的全部注意力，而莫寂也酸酸的聽著莫媽媽說著小姑娘是多麼多麼的可愛，多麼多麼的乖。

不過是幾個月的嬰兒罷了！連話都不會說，也只會哭，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她呢！而莫寂最生氣的是，因為這個，家裡除了父母，再也沒有人記得，他也要回來了！哥哥根本是已經忘記了他這個人吧！甚至連他想讓莫媽媽把電話轉遞給他的時候，都可以以寶寶捨不得他為由，再也沒有和他說話！

但是好在，莫寂終於要回來了。他坐在飛機上，恨不得用自己的憤怒作為燃料，讓這飛機速速的落到那座小城的土地上，然後他要回到家，重新宣誓著他在莫家的存在。他陰鬱著臉，發散出的冷氣讓旁邊坐著的人都不得已換了位置坐，甚至有空姐略帶警惕的望著他，唯恐他是有隱形威脅的反社會者。然後飛機落下了，莫寂迅速跑出機艙，在腳踏到真實的地面時，臉上的神情迅速一換，收拾了那些不能讓家人看到的，他的真實情緒。

像是一個終於得以歸家的遊子，莫寂臉上的表情充滿著一種能讓人憐惜的思念和感概；又像是回來找愛人的相思者，目光灼灼，在機場外面迅速的掃視著想象中的那個人；他還帶著天真又甜蜜的表情，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讓人看了他都心情好了起來。這是要和喜歡到差點想殺了他的哥哥見面的莫寂，他必須在哥哥面前擺出這樣一副面孔。

來接機的是莫家父母和莫桑，正如送走莫寂時。現在他回來了，帶著隱忍的恨和愛。

莫媽媽老早就看到腳步匆匆歸心似箭的莫寂了，揚起手來朝他示意。莫爸爸剋制著激動，只是微笑著看著莫寂拉著行李箱朝這邊跑來。越來越近了，莫媽媽甚至都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莫寂終於站定在她腳邊。

“媽！”

莫寂看向莫媽媽，微笑著，然後又看向莫媽媽身後的莫爸爸，也叫了一聲：

“爸！”

在這之後，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莫寂吞嚥了下喉嚨，覺得自己的嘴部都有些僵硬了，只是那個詞還是說出了口：

“哥哥！”

莫桑冷淡的點點頭，心裡埋怨莫寂這聲稱呼感情太過豐富了些。然後他轉身領著一行人朝停在前面的車子走去。莫寂跟在後面，心不在焉又保持著冷靜的應和莫媽媽的各種疑問，只是眼神，總是忍不住的溜向大步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

半年沒見了，莫寂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離開哥哥這麼久，然而事實是他離開了半年，現在又回來了，而一個月後，他又得走。那個男人，走的姿態很穩又很堅定，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改變他的主意，這一點莫寂深有體會。他腰挺的很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