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六歲,為什麼冥總是比我堅強,比我更知道如何保護自己,明明我是哥哥,可是都是冥在保護我,在那樣的地獄裡,冥本來有機會安全逃脫的,卻只為了保護我而最終留在那裡,而我呢?我做了什麼,我到底為他做了什麼?在冥的幫助下我逃了出來,可是逃出來的我卻忘了冥,怎麼可以忘了冥——我怎麼能把他丟在那……怎麼可以?
“帝……怎麼了帝,別哭……很疼是不是,哥在這,哥在呢!”好久都沒看過帝哭鼻子的御龍伸手撫著帝的頭髮,看著突然就和個嬰兒一樣脆弱了的帝,心頭很疼,真的很疼,精刺盟就像是個家,從小我們十幾個孤兒真的像親兄弟一樣長大,縱然吵架拌嘴甚至動手打架,可是我們誰也看不得自己的兄弟被人家欺負,所以,看著帝這樣,御龍就真的能感覺到行雲為了流和司麟哥拼命是為什麼,因為我們都做哥哥的人,想要保護的,都是自己的弟弟。
“御龍——你振作點,這時候別像個娘們兒,先按著帝,你要難過也得把他傷口處理好再難過。”心知肚明精刺盟裡看著最無法無天霸道不講理的御龍其實心腸最柔軟,軟的根本就沒辦法幫帝把那東西拿下來的撼雷伸手一把拽過已經有些茫然了的御龍,讓他按著帝的肩膀,而自己仔細的拿酒精擦擦兩手,著手準備把那類似於金耳環的東西從帝還流著血的胸膛上摘下來。
“帝,我要動手了,咬緊牙,一下就過去了——”這些話不是廢話而是告知,預知疼痛就會更有忍耐力,這時候突然的疼痛帝怕是承受不住,萬一咬了舌頭就糟了,畢竟年長經驗豐富的撼雷看著帝,看著他聽話的咬緊了牙關閉上眼努力放鬆自己默默的點了下頭,這才利索的兩手一伸,猛地把那金環掰開,快速的抽了出來。
“呃——呃呃……呃——呼…呼…呼…呼…呼…呼……”這次咬住牙沒慘叫出聲的帝雖然預知了一切,可是在疼痛襲來的一霎那還是承受不住的睜圓了雙眼,身體猛地上挺,然後就癱軟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帝——該死的,我去叫醫生。”摸摸渾身就和洗過澡一樣溼漉的帝發燙的額頭,御龍心急的搖搖沒有任何反應的人,轉身往臥室外走,一邊走一慶幸自己還算是想的周到,給晨晨配人配的齊全,有現成的家庭醫生住在樓下,叫他來對帝進行治療比救護車來得都快。
“等等,御龍……”去叫醫生?御龍急瘋了吧,帝這個樣子能找醫生嗎?帝這傢伙多驕傲的人,看著嘻嘻哈哈的,其實很要面子,這傷要是被別人看到,帝肯定——不行,不論對還是不對,現在也不能把醫生找來……撼雷一把抓住御龍的肘彎,硬把人拽了回來“御龍,不能去叫醫生,這事兒不能傳出去。”
“撼雷哥,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是帝——帝怎麼辦?難道你讓他這樣挺著,他在發燒,溫度很高,而且他身上這麼多傷,不仔細檢查,我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骨折或者內傷,萬一出什麼事,我怎麼和司麟哥和虯護法他們交代,不行,我顧不了那麼多——”誰不知道帝那死德性多好面子,可是好面子也不行,這一身的傷怎麼看都是下手及其陰狠,這樣的狠辣齷齪的手段,誰知到會不會對帝造成重傷害,不去找醫生怎麼行?
“可是御龍你想過沒有,帝知道他這個樣子被人看到,你讓他怎麼面對,怎麼看這都不是單純的虐打,這是,這是——御龍,冷靜點,這事兒不要鬧大了,帝還得做人,他在手下的兄弟們面前還得人,你不能讓他被這樣了,卻連在兄弟們面前的尊嚴都保不住——”緊緊捏著御龍的手臂,撼雷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說出自己的憤怒和無奈,憤怒的是有人在自己和御龍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弟弟弄成這個樣子,居然對他做這麼不是人的事兒,無奈的是,如果帝是個普通人倒還好,我們去治療去修養都無妨,可是他不是,他是殺手界的老大,是新加坡極道的統治者,是精刺盟暗字頭頭把交椅,不知道多少對手想把帝拉下馬來,如果帝的這件事被說出去,那麼帝的聲譽就全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讓我眼睜睜看著我弟弟受罪啊?這他媽是人受的罪嗎?媽的,誰他媽的這麼整我們?我要知道誰動了帝,老子捏死他……”揮揮憤怒的拳頭,然後又無奈的抓著自己頭髮的御龍看著帝,再看看撼雷凝重的面色,漸漸的冷靜下來,冷靜到雙眸無限深沉——
“撼雷哥,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不讓別人知道,帝就由我們來照顧?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可以治療這些擊打傷,但是內傷呢?帝如果受了內傷怎麼辦,行雲不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檢查,你確定這樣做比較好?”
“我們不會,但是有個人一定會,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