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但是不包括跳舞。
石亭雨敲邊鼓:「去啦,小瑞,跳舞是社交禮儀之一,再說,公主親自邀請了哦,拒絕女性不禮貌。」
我知道拒絕女性很不好,於是沉吟,石亭雨從後推,說去啦去啦,硬趕鴨子上架,班娜也挽了我手要往舞池中央走。
我啊,半推半就,默默替班娜的鞋子與腳趾頭哀悼……
才走出兩步,什麼觸動了我,心一動,停下來朝前看。
「石瑞哥,怎麼了?」聽見班娜問。
我不答,只是看著某個人,無端端。
他穿過人群走來,戴著銀金色鏤花紋的面具,淡白色的襯衫上打了個漂亮的領結,深色的西裝領背心襯著魁偉的身軀,猛傲的氣勢凌厲,凌厲到他經過時,擋著的人都自動讓開,不敢纓其鋒。
壓倒一切的氣勢,勇猛頑強,跟我朝暮思念的某人一模一樣,我腦筋旋天轉地,耳朵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眼裡也容不下其他人,心裡只有……
只有他,奪去我的視覺、聽覺、呼吸、還有心跳的頻率。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作了夢?這次他依舊會朝我伸手,問我跟不跟他走?
如果真是夢,拜託,慢點醒,這次的他太不真實,讓我就連眨眼都害怕,害怕那樣的影子會在轉瞬間失去,只好死命往前瞪,瞪著他面具眼洞後面的那雙眼。
那雙眼同樣深沉凝重,看著我。
一步一步,他靠近,靠近我不到一尺的距離;我不自覺抬頭,脖子上抬的角度毫不陌生,因為過去幾年我總是以同樣的角度,仰望。
心砰咚砰咚就像要跳出胸腔了,手心也都是汗;從來沒那麼緊張過,緊張到口乾舌燥,幾乎無法呼吸,想說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走過身邊,他深沉悅耳的聲音如和風,輕輕掠過臉邊、髮際。
「今晚……」密碼似的字串,熱熱地籲息吐露:「別關窗。」
熟悉的聲音,滲透入血液與骨髓的那種熟悉……
「石瑞哥、石瑞哥!」有人喊。
別吵,我正貪婪咀嚼那音質,不想醒……
什麼東西劇烈搖晃我手臂?嗄,班娜!
「石瑞哥,你?」貓形的豔麗面具仰視,她抓得我老緊,緊到發疼。
也拜這疼痛襲來,讓我清醒了,依稀記得他是往我背後走去的,猛地回頭,男男女女聊天談笑,每個人都戴著面具,可是銀金色鏤花紋的那個卻不見了。
難道他真是phantom,是我以妄想創造出來的魅影?
心情整個跌到谷底,就算是個影子也好,我、我為什麼不抓住他?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
「石瑞哥好像不舒服……」聽見班娜對石亭雨說。
「小瑞,你中邪了?我就說這裡不太乾淨……」石亭雨叨叨唸。
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