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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狽,他進入到季宅,看見徐禮的第一眼,緊了呼吸。

第一槍打在刀柄上,巨大的衝擊力打掉了徐禮手上的刀,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傾斜,歪倒,男人藉機撲過去,不顧頸上的傷口與徐禮撕扯起來,季秉源小臉煞白,丟了魂一樣站在門口,拿著槍手還在抖。

徐禮抱著必死的決心,半分都不妥協,季秉恆制不住他,沉著臉朝季秉源爆喝一聲,“還不過來幫忙。”季秉源才恍惚回神,奔過來,抬手給了徐禮一記手刀。

下手沒有多重,也不狠,青年現在根本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力道,徐禮被打翻過去,但是意識還在,男看他靜下來,一腳把刀踢開,虛弱地癱在旁邊,挨著床邊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手從衣服上撕扯下一塊布,捂著傷口,眼睛牢牢地盯著徐禮,怕他再有異動。

青年像是受了驚嚇,眼睛瞪地大大地,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眼淚順著沒有血色的唇流下,落在徐禮臉上,一滴,又一滴。

青年把徐禮包在懷裡,不停上下摸索,確認完好無缺才緊緊摟住,嘴裡喃喃地重複唸叨,“別嚇我,禮叔,別嚇我……”

中間阿姨來敲過一次門,季秉恆站在門口,只開了條縫,阿姨見他滿身是血驚的聲音都變了,季秉恆只是淡淡地搖搖頭,說,不礙事,讓她把藥箱拿過來,看好徐芷,聽見什麼響動都不要出來。

等季秉恆回來,簡單的包紮過後,季秉源已經把徐禮抬到床上躺著,他自己坐在在一邊的椅子上,緊緊握住徐禮的手,臉色還沒緩過來。

季秉恆坐到另一邊,低下頭看徐禮。

“怎麼會這樣?”青年心有餘悸。

季秉恆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你自己乾的事,還要問我?”

青年臉色更白了,僵了身體。,喚了徐禮一聲,“禮叔。”

他說:“那是個意外,對不起。我那時候在醫院,你知道的那時候,我昏迷不醒,根本不能去阻止一些事得發生,我只是想讓魏明供出二哥,並沒有讓那些人去……”青年說到這的時候,頓了一下,他本來想說,並沒有讓那些人去傷害魏明,可是他說不出口,人都已經死了,再說什麼也顯得蒼白。

“殺害魏明。”青年最後這麼說道。

徐禮閉著眼,紋絲不動,不知道是昏著還是醒著,就像個死人。

有反應的是季秉恆,他瞥見兩人交纏的手,第一次撕破臉朝季秉源動手,他打了青年一個耳光,厲聲說,“別碰他,他是我的人。”

青年麼沒有放手,繃著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二哥,我們現在是平等的,禮叔他不愛你,你不能強迫他,倒是你,應該把他還給我。”

季秉恆纏綿了摸了摸徐禮的側臉,支起身子咳了一聲,看都沒看青年一眼,嗤笑著說,“那他就愛你?在你殺了魏明以後?”

“哈哈,老三,你太不瞭解他了,你殺了魏明,你們還可能嗎?他現在都不願意看你一眼。”男人煽風點火般嘲笑道,聲音刺耳。

青年像是極力在壓抑什麼,一時半會沒說話,他眷戀地看了看徐禮,然後抬頭,對上季秉恆的眼睛,青年的目光鮮有地冷峻,這次他的聲音很小,很細,卻很堅定。

他說,“可是爸爸站在我這邊,二哥,你放手吧,讓我帶禮叔走。”

兩兄弟徹底剝去了所有偽裝,季秉恆看著貌似孱弱的青年,陰翳扭曲。

“你以為你能走的出去?”男人地語調陰翳扭曲。

青年無動於衷,拿出一直垂在床下的手,槍還牢牢地抓在手裡,青年把槍頭對準自己的哥哥,“二哥,我會比你活的更久,也會陪著禮叔走到最後,你和他已經不可能了,別這麼自私,也別再折磨他了。是你先放棄他的,所以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他,公平點,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

季秉恆漠然地看著他,就像在看戲子表演,嘴邊忽然顯示出笑意,高傲地揚起下巴,對著青年說,“你錯了老三,他不是不愛我,只是他不能承認,他過不了自己這關。”男人說這話說時候,愛憐地掃了眼徐禮,“他要是承認了,就對不起毛仔和魏明,對不起他死去的兄弟,那他就是個罪人,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他痛苦不是因為不愛,恰恰是因為他擺脫不了對我的感情,徘徊在道義和愛情之間,你說,你拿什麼跟我爭?”

“你閉嘴!”青年對男人道,“我現在就要帶他走。”

季秉恆低低笑著,“你試試,他死也得跟我死在一起。”

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