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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他不能再把自己和徐芷搭進這無底的深淵中。

至於徐芷,徐禮是相信,源少爺的善良和真心,所以就讓他貪圖一次,解脫吧,不用再害怕或逃避,全都結束了,就在今晚。

徐禮手腕傾斜了一下,男人相應地肌膚上,別流出了血花。

季秉恆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徐禮面無表情地站在他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脖子上被什麼東西抵著,絲絲地疼,冰涼的觸感。

季秉恆這一睡,好似從春天睡到了寒冬,忽然間一切都變了。

“魏明呢。”

徐禮淡淡地,沒帶出任何情緒,冰冷的月光如水一樣流淌在他的身上,寒徹骨。

季秉恆眼神閃爍了下,“誰告訴你的?”

徐禮把利刃往下沉了沉,不偏不倚地壓在男人正在流血的傷口上。

“現在是我問你。”

季秉恆的臉,沉了下來,陰冷地看了看徐禮,說:“死了。”

徐禮沒有顯出震驚,或者別的多餘的表情,證明他早就得知了這個訊息,他冷靜地拿著刀,視死如歸的讓男人害怕。

季秉恆眯起眼,死死地盯著徐禮,然後笑了,“老三告訴你的?那他有沒有說人是他殺的?”

徐禮還是那麼沒有生氣地站著,冷冰冰地開口,“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徐禮反常地坦誠,讓男人膽戰,驀地凝重起神色,試圖拿出他僅有的砝碼,男人危險地說,“你敢這麼做,就要承擔後果,徐芷還在我手裡。”感覺徐禮的手微微的收了些力,男人放緩語速,誘騙道,“你現在把刀放下,我既往不咎,聽話,我說到做到。”

第 57 章

徐禮看著他,頭微微斜下去,眼睛眨也沒眨,渾身都透著冰冷。

他今天站在這裡,就沒想過再能活著出去,所以季秉恆現在說話與否,都引不起他半點的反應。

執著是一種負擔,甚至是一種苦楚,計較的太多就成了羈絆,迷失的太久便有了痛苦。這世上本就有太多的牽絆和不捨,為那些舊東西烙上了昨日的歡痕,所以總是狠不下心來,苦苦掙扎,不如索性求個解脫。

他們在愛不愛這件事上糾纏的太久。

糾纏久了,會煩,會痛,會厭,會累,會神傷,會麻木……實際上,到最後,無非就是跟自己還有對方過不去罷了。

徐禮深深地明白,他不是第一個,魏明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只要這個男人還活在世上,那就沒有永遠的安樂。

一切誰都不能左右,很多事情的發展註定它有個結局,無論多曲折。

徐禮從來沒覺得如此厭惡人生,甚至連對待徐芷他都不能去去細細考慮了。

徐禮想,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

從小他就不明白,幾十年過去了,他依舊不明白。

死去男人的墮落,未謀面女人的離家,還有記憶中逐漸消逝的人……他們出現,匆匆而過,除了傷痕,什麼也沒留下。

這些事過去了,這些人也離開了,經歷的多了,也是時候說再見了。

就一次,讓他自私一次,走自己想做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明天不再來臨。

房間裡灑著隱隱的月光,讓男人看不清愛人的面目。

可冰冷冷的軀殼所散發的不為所動,卻讓男人駭然。

季秉恆緊了緊嗓子,這種不在掌控的感覺糟透了,臉上帶出一點薄怒,男人說,“徐禮,你可以不說話,但是你別忘了這是哪裡,就算殺了我你也沒能力自己離開這裡。”

季秉恆用那深邃陰鬱的雙眼盯住他不放,又說:“你從我這走出去,不出一分鐘,老三就會知道,呵呵,你走的了嗎?再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你以為你走的了?等他找到你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會把你帶走。我這些日子就是在查魏明的死亡原因,越深入阻力越大,你以為他還是以前的老三?”

男人不自覺地提高聲音:“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別天真了,徐禮。”

徐禮不作聲,眼皮都沒抬一下,任季秉恆一人演獨腳戲,自說自話。

魏明的死,是誰做的,或者為什麼,都已經無關緊要,魏明已經死了,這就是事實,魏明因男人而進監牢,所以死了,也許死前平和,亦或者受盡折磨,不得其終,徐禮不知道,但是魏明死了,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事實。

徐禮不想再聽男人說話,只求乾乾脆脆的把事情結局,反正他也沒想過會活著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