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你回來,好好罰你。”

“是時候該回來了,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最後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是,“乖,過來,跟爸爸說晚安。”

一種滅頂的絕望侵襲,左手仍拿著話筒堵在耳邊,徐禮眼神空洞,看著前方,黑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未知世界。

掉入了冰封的深淵寒潭,一瞬間的衝擊,讓他閉上了眼睛,眉宇間泛著悲涼。

靜了許久,才有力氣邁動腳步,在他拉開門的那一剎那,他聽見整個世界崩潰崩塌的聲音。

徹底的瓦解。

一輛銀灰色的馬巴赫靜駐在電話亭外邊,在寂靜冰冷的雨夜,顯得尤為突兀。

車門是開啟的,徐禮亦步亦趨的過走過,拉開車門,鑽進車裡。

司機認識他,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說,“徐先生,您好。”

徐禮癱坐在皮質的靠背上,心力交瘁的勞累。

疲倦又憔悴,陰鬱的地閉上眼,沒說話。

心如死灰。

在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累,太累太累。

寧願自己化為一縷輕風,可以隨意地飄蕩在這個時間。

沒有紛亂,沒有掙扎,沒有嘈雜,沒有折磨。

他會飄過草地,然後飄過高山,尋找到他要呵護的那個人,然後永遠輕撫著她……

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存在,他也要默默地呆在她身邊就好。

看著她慢慢長大,然後獲得幸福。

最後在她不需要他的時候,化為塵煙,隨風而去。

永不倦怠。

第 49 章

在不斷得到和失去中,才知道現實殘忍。

這將是由一個芳草萋萋到荒蕪的過程。

讓深的東西越來越深,讓淺的東西越來越淺。

看的淡了,就少一點傷;無所謂了,就少很一些恨。

時間過了,回憶淡了,也就散了。

別等不該等的人,別傷不該傷的心。

徐禮真的過了很久很久,才明白,這些道理。

也明白他曾經的生死相隨,到底是怎樣的人,怎樣的事。

有一種痛苦,並非來自於某一段感情,而是曾經的某個時間。

那個人說過的一句誓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樁瑣事。

固執地盤踞。

相思成愁,相對成怨。

解不開,便成為命中的劫。

他年少的時候,幹過許多壞事。

打過人,拼過命,他傷過,也殺過,遊走在刀尖,舔血。

五年牢獄沉澱,讓他學會去忘記一段難有結局的痴戀、忘記那個未曾愛過他的人。

箇中過程,好比戒除毒癮一樣令人痛苦。

毒癮發作的時候,他痛苦得全身發抖、身體扭曲、五內翻騰……

骨子裡生出的卑微低賤,消磨的他恨不得一頭撞向牆壁,沒有出路,了卻殘生。

他倒在地上,掙扎,痛哭,絕望……失去了做人的尊嚴。

那滋味蝕骨,讓人死過去,活不來。

一番浮沉。

拿命消化過後,心如死水,不懼回還。

再轉眼,時過境遷。

再見到這個人,就像做了一場夢,一場關於自由的奢華的夢。

男人交疊著修長的雙腿,獨坐在典雅大氣的客廳的雙人沙發上。

一套黑色的修身西服,映襯著主人更為瀟灑。

像夜色一樣深邃的眼睛裡面所透露得危險氣勢讓人心驚。

他陰森而又冷酷,俊美又年輕。

只是讓人一點也不願靠近。

“過來。”男人擺擺手,眯起眼睛,慵懶著嗓子,語調平靜,“讓我好好看看。”

徐禮一臉死寂的站著,行屍走肉一樣的邁步走過去。

步子不大,一走一停,中間好似隔了一個世紀。

男人愈是不發作,就代表恨的愈是厲害,手段愈發殘忍。

在徐禮靠近之後,男人抓起他一隻手,牽引著,分開腿,讓他跨坐到自己大腿上。

作輕柔,卻不容拒絕。

徐禮垂著眼,頭髮還沾著夜露,往下滴著雨水。

那樣冰冷,就像他這個人,這顆心。

男人貪婪地在徐禮頸間深深地呼吸,用力嗅著,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嗅出來,

男人表現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