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毛病能好得了?”
可是自從得了這病,孟維就覺得整個人變得懶怠起來,每天起床困難,上班也無精打采,他也想出去像從前那樣踢球,可是一來歐雋坤不讓,二來也確實心有餘而力不足。
轉念想起在夢裡,當他知道歐雋坤出車禍了,他奔去醫院在護士站登記資訊的時候,他也是把歐雋坤的病史、過敏史詳細填上了,沒想到現實里歐雋坤也是這樣為他做的。想到此處,心裡暖暖地,確實發自內心地說:“謝謝你這次救我。”
歐雋坤噗嗤一笑,問他:“你怎麼突然跟我生分起來了?”頓了頓又問他:“之前醫生給你開的谷維素和心可舒你都吃完了嗎?我怎麼最近都沒見你吃藥了?醫生有說要停藥了嗎?”
“沒……谷維素吃多了會變胖,所以就吃了半瓶。”得了,從前是他訓斥歐雋坤隨便停藥,現在整個風水輪流轉了。
歐雋坤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反正你本來就不瘦,也不在乎多這幾兩肉。”
孟維笑著使上力,卻也只能軟綿綿地打在他的肩膀上,歐雋坤笑著捉住他的手將它握住,下意識地用指腹摩挲著,又抬眼看了下點滴,對他說:“馬上掛完了就回家吧,再給你弄點兒吃的鞏固一下。哦對了,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明兒好好休息一天。”
孟維扯出個笑臉,點點頭:“嗯。”
歐雋坤待他還像以往一樣,彷彿他之前依稀記得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離開醫院坐到車上,孟維繫上安全帶問他:“我被搶救過來後就一直這麼睡著?”
“是啊,你還是老毛病,愛說夢話。”
孟維好奇問他:“我說什麼了?”
“這回不是什麼炮手和彈幕了,而是我教你的那句順口溜‘一隻小花狗兒,坐在大門口兒,兩眼黑溜溜,想吃肉骨頭。”說到最後,臉色也越來越沉。
原來他在夢裡還真說過這句順口溜……
“歐雋坤。”
“嗯?”
“在我昏過去之前。”孟維頓了頓,微不可聞地問他:“你是不是對我說要……分手?”
發動汽車的手微微一滯,歐雋坤淡淡反問他:“怎麼可能?”
雖然不希望是真的,可歐雋坤反常的舉動還是驗證了他的所思所想,“不,你一定是說過的。”
“沒有。”依舊是平靜的語氣。
“我不想你因為我剛剛昏倒了而可憐我怕我承受不了,我並非無力承受,而是我不甘心就這麼分手。”
“好吧,‘分手’的事我的確提過。”見他如此堅持,歐雋坤也不再瞞他了,“可當時你那狀況真特麼嚇死我了,才說完你就倒下去了,我當時真以為這話又刺激得你心臟哪兒不對勁了。後來我問醫生你這算是怎麼回事,他說除了你低血糖的原因,也由於你這植物神經功能紊亂造成的情緒緊張。”
歐雋坤明明是很在乎他的,孟維痛苦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歐雋坤,我不想和你分開,分開越久我們就越不可能在一起,因為太多不確定因素了。”孟維沉默了一瞬,說:“我夢到你了,也夢到我們分手後的樣子,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我不想真實地去經歷一遍。我向你保證,以後都不和陸浩勳來往。”
“我要的不是讓你刻意地不和他往來,而是你能真正從容地面對他。真正放下一個人,你周圍的人也會對此有所感知,我會感受得到我在你心中的絕對分量,絕對的位置,那種感覺叫做‘安心’。”
“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歡你,我明明現在只喜歡你。”
歐雋坤有些神傷地望向他,嘆了口氣,卻始終沒有接話。
孟維看他這樣,心裡也難過極了,實在沒辦法了,他只好鼓足勇氣說:“三個月之內,在我回國之前,允許我追你,一直追到讓你安心為止,好不好?”
歐雋坤只是轉過頭去專心開車。
“如果你不答應,那就表示你真的要關上那扇門了,真的要和我斷個乾乾淨淨。”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只能接受,因為他不想真的招歐雋坤厭惡。
沉默許久的歐雋坤終於開口了,“好,我答應你,三個月為期。”
“但是這期間你不可以約炮,不可以和別人曖昧,我始終享有追你的絕對優先權。”
歐雋坤聽他這番霸道要求只是淺淺一笑,而後沉聲說:“那你也不準和姓陸的再有什麼曖昧。”
“好,我答應你。”
孟維回到家後便吃上了歐雋坤為他做的營養晚餐,即使自己的心情和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