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著,明明是你離開我了啊,為什麼總是我在折磨自己呢?呵呵,一年過去了,小迪,你有沒有想過我呢?哪怕是一點點,有過嗎?
站在芝加哥的機場的時候,我有點恍惚,這滿眼的白人,還真是驚悚。
抬頭看看頭頂的藍天,呵呵,我竟然就這麼到美國了啊,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如預想中一樣有活力的聲音,“HELLO!”
“阿濤,我到了。”
“?小飛?你換號了?”
“嗯……”
“你到哪兒了?”
一想到他一瞬間呆掉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芝加哥。”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什麼?”
熟悉的嚎叫聲啊,呵呵,還挺懷念的,我遠遠望著來往的人群,嘴角不自禁地開始上揚,新的城市、新的空氣,什麼都是新的,我該跟過去告別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打從心底笑出聲來,“中途機場,你過來吧。”
放下電話,我慢慢往出口走,我幾乎沒帶什麼行李,我把他們都丟在了過去,我想起給肖林的最後一電話。
“我去芝加哥讀研了,你們照顧好自己吧,我就是去安靜一段時間,不用擔心我。”
扔掉了原來的卡,或許是種逃避,無所謂,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任何跟他有關的人或事,不想聽到每次打電話都小心翼翼地詢問我沒事兒吧的那種語氣,讓我徹底清淨吧,既然到了新環境,就試著讓自己重生,我想他們也會明白。
寶寶,看來這樣,我們徹底沒有聯絡了,我等你的原諒等了一年,已經夠了,既然你已經丟棄了那些曾經,就讓我來徹底斬斷吧。
等了一會兒,有點餓了就找了個地方吃了頓飯,正吃著,電話響了。
“小子,哪兒呢?”
“嗯……一個飯店,沒看名字。”
“靠,你出來看看。”
“你到了?”我放下叉子,“我不吃了,你等一下。”
付完款走出去,形容了一下店的樣子,然後靠在牆上等,時差沒倒過來有點昏昏欲睡,直到聽見那久違的聲音響在耳畔,“小飛!”
睜開眼,看到那張想念了挺久的臉,還是很帥,頭髮如他所望地漂白了,一身運動服,還真是活力四射,比我大兩歲卻顯得比我年輕啊,我真是快成老頭子了,我笑笑,“HI。”
“切,這麼沒精神呢!”他走過來一把圈住我脖子,力氣還是大得讓我震顫,“幾年不見你也不激動一下……”
“激動啊,真的,看到你真挺開心的,”我笑笑拽拽他的頭髮,“你怎麼就喜歡白頭髮……”
“白頭髮多好看,看!像不像羽化登仙……”
“呵呵,你語文倒是進步了麼,”我把行李遞給他,“拿著,爺我累了。”
“嘿,這才像你麼,剛才讓我有點不認識來著。”他說著接過行李。
“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他用力揉亂我頭髮,“哈哈,哎,咱倆多久沒見面了?嗯……三年多了,不對,快四年了啊。”
“是啊,你小子練什麼功一點不見老,”我指指路邊的跑車,“你的?”
“也不算是我的,我老爸給我的,”他開啟車門,做個紳士動作彎腰手掌向內,“請……”
“切,”坐上車,阿濤從另一邊鑽進來,把頂棚開啟,車裡的配置真是帥,我隨口問,“這什麼車?”
“牌子沒看見?龐蒂亞克。”
“沒注意,估計我看也看不懂……龐蒂亞克什麼東西?”阿濤一副鄙視我要死的眼光,我嘿笑著撓頭,那個時侯我的腦子裡除了賓士寶馬林肯法拉利之類被喊爛了的牌子外一無所知,反正買不起……知道也沒用,我安慰自己。
“GOD!我樸朔濤的朋友竟然是個車盲?這是要遭天譴的……來來來小子,讓我今天開始給你惡補。”
“哦……”
一路聽他吹牛,涼風在耳邊疾速吹過,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他永遠都是積極樂觀的囂張表情,跟他在一起讓我隱約找回曾經的自己,阿濤讓我感覺到久違的快樂和安心。
“喂!話說你家那位呢?不是也出國了?跑哪兒去了?”
“哈哈,你看那樹怎麼那麼糾結啊?哎,長得夠扭曲的哈。”
“啊?哦,哎我問你話呢。”
“哎?這車真好啊,坐著真舒服,叫啥來著?”
“哦……龐蒂亞克……我說你聽沒聽見我說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