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駕照再扣一分就要被吊銷了。
陳曉的眼睛裡已經的滿是哀求——麥哥,我不想考第四次駕照。
……
“我開車吧,我認識路。”
於是麥柯第一次開著豪車載著一身運動裝的土豪開到海景別墅邊上的山腳下。
麥柯沒來過這兒,看到幾個慢跑鍛鍊的人,估摸了一下山的高度和土豪的懶惰程度和他最近減肥的熱情。麥柯覺得差不多。於是拿了水,喊人下車。
早上七八點,太陽昇起來了,昨晚下過雨,上山的石階上溼漉漉的,泛著水汽,很涼爽。
身邊的土豪很自覺地開始爬石階,麥柯跟在他的身後。
一開始幾百個臺階,兩個人都走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再往後,土豪開始喘氣兒,麥柯也開始喘氣兒。
山上沒什麼人,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也就是風兒吹過石階邊上的松樹林發出的沙沙聲響。
“喂,你為什麼要做mb。”土豪突然不走站住了。
麥柯一直低著頭走在後面,也就撞了上去。
“累了?別找藉口,繼續。”麥柯和滕誠之間互損慣了,土豪mb之類的詞語都往對方面前招呼,麥柯向來坦蕩,滕誠則比他更瀟灑。誰讓他是土豪財大氣粗呢?
滕誠看了麥柯一眼。麥柯翻了翻白眼:“走吧,邊走邊說。”
“我媽在甜甜7歲的時候就走了。很小的一個手術,術前做的麻醉測試沒有問題,但是手術的時候她睡下去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這回麥柯走在前面,土豪想要聽故事,必須跟上他。
“我媽媽是鋼琴家,我爸爸只是一個音樂書店的小老闆。媽媽走後我爸一蹶不振,整天整天的抽菸喝酒。沒幾年就脂肪肝,肺也不好。後來他的腎臟也出了問題,每個禮拜要做血透,那個書店也沒有辦法去照顧。家裡的錢都給爸爸治病了。他那時候的合夥人看我爸不行了,捲了錢就走,最後那個爛攤子,我們家花了好多錢才解決。後來就是單純的要錢給我爸付醫藥費,我考上大學要念書,甜甜要學琴。怎麼來錢快就去做什麼。沒了。”
自己的事情麥柯幾句話就說完了,看到滕誠皺著眉頭站在幾個臺階下看他。
“喂,你幹嘛?”麥柯絕對同滕誠的臉上看到了同情。
“你爸呢?”
“甜甜讀高一的時候查出肺癌,高二的時候就不在了。”
“……”滕誠皺眉。
麥柯笑了:“我說什麼你都相信?土豪你也好騙了吧?”麥柯搖搖頭,去拉人。“這種劇情十個電視劇裡八部都這麼演。快走,小腹肌要不要了?胖子?”
“你說起來真輕鬆。”土豪繼續挪動,麥柯鬆了口氣。
“難道你要我伴著苦逼的背景音樂梨花帶雨的和你邊哭邊說,然後你摟著我說,哦,沒關係的以後我會照顧你保護你?然後我們擁吻在山頭最後回老家結婚?”麥柯自己腦補了一下場景自己都笑了出來。
去看滕誠,那人還是一臉僵硬。
真不經逗。
“喂,我說完我的了,你說你吧。”
“說什麼?”
“隨便。你的事情。”
土豪悶頭走了一會兒才發了話,麥柯以為土豪要和他說點j□j迭起的狗血豪門劇情,或許能聽到點八卦猛料,結果那人只是懶洋洋地說:“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會兒。”
麥柯就知道土豪會這樣,翻翻白眼,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陣陣鐘鳴聲……
兩人到了半山腰,麥柯才發現他們選擇上山的路是一條僻徑,另一條上山的小道上許多婆婆嬸嬸大叔大媽們帶著香燭上來。
這裡有座敬安寺。寺廟的規模特別的大,沿著山腰有一大排層層疊疊的黃牆紅瓦。周圍的檀香味,讓他心裡出奇的安靜。
“好吵。”
土豪一看到寺廟那邊來來往往嘰嘰喳喳的婦女們,就直皺眉。“下去吧。”
“路過寺廟不進去拜,會被懲罰,我們家都是佛教徒。”麥柯指指敬安寺廟。
“我誰也不信。”土豪霸氣回了一句,要下山。卻看到麥柯已經往寺廟的大門走了過去,被攔在門口,又在身上找了找東西,轉頭又回到他面前。
像他攤手——
“滕老闆,有錢嗎?得買門票。”麥柯直直地盯著滕誠的口袋。那裡有一個方形的形狀。
“沒。”
“那是什麼?”
“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