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大廳,他自己都被嚇了一下——兩隻藏獒正對著鏡子這邊長牙舞爪地瞪著他。
明明兩隻狗應該看不見裡面的他,但是就正好對準了滕誠的眼睛。
於是第二天,藏獒就消失了。
滕誠也很快又見到那個麥柯,是在市房地產開發商工會一年一度的評酒會上。
先不說這個評酒會有多浮誇無聊,作為副主題的滕誠,上臺說了三十秒的發言,下臺準備閃人回家去躺著的時候,他看到了穿著侍者工作服的那個MB。
麥柯的右手明顯不好使,走起路來很慢。左手託著托盤,很小心,一頭的汗。
“又是來求原諒的?”麥柯把酒都端到滕誠面前了,滕誠拿了杯紅酒,難得張了張口。
麥柯看到那天那個臉色蒼白的小男生就站在滕誠身後不遠處。
“大老闆,我也是要討生活的,順便看看哪個土豪今晚能把我帶走。”麥柯見到人嘴裡沒好話,準備閃人。
“還沒被帶走?。”
“你不是說我年老色衰被玩壞了?”
“手還沒好?”土豪關心下MB。
“沒錢治病。或者滕老闆今晚想玩點特別的?”麥柯臉上沒什麼血色,還是微微地笑了起來。早幾年那些土豪說他笑起來特陽光特溫柔。也不知道現在行不行了。
“……”
看來不行了,因為滕誠端著酒已經走了。
“死胖子。”麥柯翻了個白眼隨口說了一句。
突然,走了一半的土豪不動了,周圍的人的交談聲都停住。
那個小年輕用一種天要塌下來的眼神看著麥柯。
麥柯一臉狀況外:“他能殺了我不成?”
麥柯問的是小年輕。
在人群裡麥柯聽到了一句:“他能。”
然後滕誠朝他走了過來,面色凝重。
“1。再叫我那三個字,死。2。明天回去上班。3。醫藥費全報銷把手弄好。”
麥柯一度忘了呼吸。周圍冷到了冰點。好在土豪說完了這幾句話就走了。
小年輕依舊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還回頭用一種類似於“崇拜”的表情看著他。
當晚麥柯接到電話回去上班。
第二天總經理石畢直接找他談話,開口就是:“你的醫療報銷呢?”
“我還沒去。”
“……”一直寡言的總經理撫了撫眼鏡用一種:你給我找麻煩了。的眼神看了麥柯三十秒。
麥柯當天就去醫院,重新包紮了傷口,醫生說他在發低燒要驗個血。麥柯一想平時很多專案都不是公費醫療的,直接讓醫生給他開了個血全套。
那天他被抽了好多的血賬單一大堆,第二天他再去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見到經理推推眼鏡,萬年冰山絕壁對他笑了笑。
他一陣惡寒,終於,工作是要回來了。
只是三天後他去了醫院拿檢查報告。
醫生說一切都好,就是甲狀腺有病變。
麥柯又在醫院做了一天的化驗,查出來是甲狀腺鈣化。
醫生說初期,先吃藥控制,如果嚴重了必須要開刀。
開刀也是微創手術,價格有些高但是恢復的快。只是鈣化嚴重起來會癌變,醫生喊他兩個月驗一次血,多運動,好好休息,保持身心開朗。
麥柯出了醫院,心裡悶得慌。
給妹妹打個了電話,剛掛下,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是麥先生嗎?”
“你是?”
“我是滕誠滕先生的助理,陳曉,我們之前見過面的。”
“啊,是你,怎麼了?”
“明天下午兩點半來一下滕先生的別墅。”
“……什麼事?”
“明天你來了就知道了。”
麥柯掛了電話。
一邊想著——那胖子不會腦抽的真的想看上他了?
一邊又想——碰到那人就沒好事兒過,現在好了,連甲狀腺鈣化都出來了。
他當然還是去了。
土豪他惹不起。人家整他如果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他覺得比天大的工作,不過是土豪一句話一揮手的事情。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的可笑。
“麥先生,滕先生需要一個減肥助理。他現在體重180斤……”
“您的義務包括:監督滕先生每日運動健身,包括不限於器械,運動,……”
“合約目標每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