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像極了十幾歲的純情高中生。
麥柯看著王良糾結了一中午,實在太喜感突然有了胃口。
對面王良好一會兒才略深沉地回了句:“喂。”是第四聲,要多裝有多裝。
電話那頭的石畢聲音有點啞:“王良不好意思我還沒看,你和曹姐商量一下。”
“喂,你怎麼了?”王良之前糾結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什麼腔調都沒有了。
“沒事,幫我和曹姐說一聲,我大概要推遲幾天才能回來,到時候張組回來了會和她碰頭的。我到時候會給他們發郵件。”
“……”王良沒說話。
好一會兒把電話掛了。
麥柯看王良表情不太對。
那人嗯了半天。掛了電話又盯著麥柯不說話了。
“怎麼了?”
“那兒太熱他不適應,病了。麥子,你好點了吧?”
“啊?”
“我不在你也會好好吃午飯吧?”
“呃……我沒那麼脆弱,你也沒那麼重……”
“哦,我休年假,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暫時那些活兒想做就做一點不想做就丟給其他人忙,我的事兒讓陳成跟進。我走了。”
王良說完就走。鎮定得不得了。
只是那一盤子被戳爛的飯菜還留在麥柯面前。得,又吃不下了。
王良走得著急,麥柯好一會兒才想起一件事,趕忙給他打了電話:“喂親,去泰國要簽證你別傻乎乎直接去機場呀。”
麥柯真給某個二起來沒腦子的人捏把汗,但是電話裡的人乾淨利落的就回了一句:“不用,我是美國護照?”
“啊?你什麼時候……變成美國人的?”
“一直都是。掛了。”
麥柯這邊又凌亂了。
……
石畢發現自己只適合在家裡和辦公室裡,完全就不適合出差,國內跑跑都會出岔子,這回來泰國開會順便談個專案原本行程就很滿,專案組長一個人搞不定才特地過來。結果前兩天還好,第三天就開始上吐下瀉,還發高燒。把同事嚇個半死不說,行程都耽擱了。一堆事還非他自己親自去談才成。
石畢在酒店裡躺了一天了,感覺稍微好點了,至少不吐也不拉了,只是發著燒,酒店裡備了很多水土不服的藥。石畢看著一堆泰文也不敢亂吃,要來了也放在那兒,只是蒙著頭睡,只希望明天能好起來可以去幹正事。他現在是虛脫的連說話都覺得累得不得了。有點後悔以前沒聽王良的唸叨——自己是太缺乏鍛鍊了。仗著自己吃不胖體質,總覺得不要鍛鍊,沒想到在這時候掉鏈子——
迷迷糊糊的好像接了個王良的電話,強打著精神說了些安排,掛了電話就覺得肚子餓。他也不敢吃東西,怕又吃壞或者吃了就吐到虛脫。餓著肚子不知道是在睡覺再是醒著的,身上悶悶的就是不出汗。
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石畢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同事回來過來看他。
下床去開門幾步路的功夫,他覺得身上都是飄的。把手用了兩隻手才按下去,門就被從外頭推了進來。
推門的力道有點大,石畢沒躲開整個人往後倒,然後被人拉住了,那個人手上涼涼的,個頭比同事要高好多,衣服好像也不是同事白穿的那件……
“怎麼搞——”石畢的腦袋低著來人的肩膀,腰上被人禁錮住才沒有摔倒。頭頂上有人焦躁地埋怨了一句。
然後一個失重——石畢整被懶腰抱起。
昏昏沉沉見,石畢看到那個人的臉:“你怎麼在這兒?甲方……他們……不是要圖紙?”
“圖紙你大爺!”來人兇巴巴暴躁地回了一句。
但把他放到床上的動作卻小心得溫柔至極。
第24章
王良罵罵咧咧地把石畢抱回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覺得這個人好輕好輕,上回吃豆腐的時候身上明明有點肉的。這到底是什麼毛病;一個麥柯在那裡憂鬱,石畢好好地也自虐?
王良自己都是個生活上的三等殘疾;平時只能勉強保證出門的時候像個乾淨的人樣。對照顧病人什麼的其實沒多在行。偏偏這個石畢總在他面前不是病了就是醉了。真是冤家。
床上躺著的石畢側著身子蜷縮在一起好讓空蕩蕩的胃舒服一點。聽著王良邊罵罵咧咧地數落他,眯著眼睛;看到他背對著自己邊翻著旅行揹包裡找著什麼。
“燒成這樣了還在這裡窩著,不怕燒燒傻了!”
“我剛聯絡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