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飛羽感覺一股惡寒從腳底升起,關於昨夜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完蛋了!”聞飛羽慘叫到。
不可否認,聞飛羽曾經很多次地設想過要如何壓倒佟雷。
可是,他一直期望著能給佟雷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卻就這麼草率地和佟雷做了。
至少上次佟雷還被他買的燭臺給刺激了一下,他這次呢,□裸地——酒後亂性!
聞飛羽無比悔恨地埋怨著自己,都說酒是穿腸毒藥,最能誤事,自己居然還管不住自己的嘴,這下慘了,
並且,佟雷沒說一句話,早早地就離開了,更讓他驚慌。
想到這,聞飛羽急忙開啟衣櫃,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然後奔出臥室,拿起車鑰匙就向外跑。
聞飛然畢竟是過來人,很快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開口叫住聞飛羽。
“小羽,有些事情是越抹越黑的,表達自己的歉意勝過解釋開脫。”
“我知道了,大哥。”
聞飛然站在窗前,望著聞飛羽的車子飛快地開出了園區,不禁陷入了沉思。
小羽真的可以從佟雷那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嗎?如果父親知道了這一切,又會怎樣呢?會不會又是一場疾風驟雨呢?他的心裡不禁有些憂慮起來。
聞飛羽邊開車邊撥打佟雷的手機,可是冷冰冰的語音提示“您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讓他的絕望又多了一點。於是他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情趕往佟雷的單位。
在路上,他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情景。
在整個過程中,佟雷一直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不停地叫著“飛羽??????飛羽??????飛羽??????”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悽然,猶如天鵝的悲泣。
在佟雷所在的區大隊,聞飛羽又一次聽到了壞訊息。
接待員在打過一個電話後,告訴他佟雷請了病假,根本就沒來上班。
聞飛羽又開車向佟雷家趕去,憑著記憶他找到了佟雷家的房門,戰戰兢兢地敲了許久才聽見門裡有了聲音。
聞飛羽在佟雷開門的瞬間就看見了佟雷慘白的臉色,本想摸摸佟雷的臉,在抬手的瞬間卻有些畏縮,猶豫了片刻他收回了手,無措地看著沉默的佟雷。
“你怎麼來了?”佟雷面無表情地問。
“我,我來看看你,你請病假了?”聞飛羽硬著頭皮說。
“進來說話吧。”聞飛羽的話讓佟雷本來蒼白的臉上拂過一絲紅暈,不待聞飛羽察覺,他迅速地轉身向屋裡走去,“家裡有些亂,你別介意。我去給你倒杯水。”
佟雷走出廚房的時候,聞飛羽正站在狹小的房間裡晃盪著。
“怎麼不坐?”
佟雷把水杯放到桌上,彎腰時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聞飛羽見狀急忙走上前,想要扶住他卻又有些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把手放到哪裡。
“佟佟,對不起,我,我昨天——”
“沒什麼,別說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我本來是想——我不應該強迫你。”
“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是跆拳道黑帶四段了,你強迫不了我。”佟雷說完就把頭扭向一旁。
聞飛羽一愣,隨即領悟了佟雷的意思。
難不成,佟雷是心甘情願的?那就不是酒後亂性,是——聞飛羽努力地思索著,對了,是——兩情相悅!想到這,聞飛羽興奮地撲了過去。
佟雷這邊有些尷尬地望著牆壁,遲遲未聞那邊的反應,竟等得有些心慌,卻在下一刻突然被人用力的抱了滿懷。
“啊!”佟雷只覺得一陣劇痛從昨夜備受蹂躪的部位傳來,加上沒有任何防備,這疼痛來得更猛烈,一時間竟疼得視線都有些模糊。
聞飛羽見佟雷痛地臉都皺了起來,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對不起,佟佟,我是太高興了,所以忘了你的身體——都怪我,你快躺下——不、不,趴下——息吧。”
聞飛羽說著就扶著佟雷到臥室的床上趴好,坐在床邊輕輕幫佟雷按摩著腰和後背。
聞飛羽的手法很好,讓佟雷覺得痛苦減輕了許多。
“佟佟,我昨天弄傷你了吧。”聞飛羽小心翼翼地問。
“還好。”佟雷意識到聞飛羽指的是什麼後,尷尬的將臉埋進枕頭裡。
“佟佟,那裡的傷口要好好處理,要是發炎了就麻煩了,用不用我幫你上藥。”聞飛羽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