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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好痛,他的頭好痛,就像有千萬只螻蟻在啃食著他的腦袋,卻又不時傳來轟隆隆的巨響,他的頭快要爆炸了,好痛!

「唔……救我,誰來救我……我的頭……」躺在床上,額頭明顯腫了一大塊的桑雅羽不時語囈呻吟著。

「桑先生,你沒事吧,是不是哪不舒服?」一道急切的清亮男音關心的問著。

怎麼會這樣,雖然額頭腫了一大塊,但也擦過藥膏了,可是為什麼桑雅羽還是一臉痛苦的模樣。

今早突然接到楚晉懷的電話,宮輕帆趕忙過來這裡,只見桑雅羽臉色鐵青的躺在床上,楚晉懷在旁解釋昨夜發生的事,要不是他待會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又與重要的客戶約好談事情,不得已只好讓只有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的宮輕帆過來照顧仍在昏睡中的桑雅羽。

「痛,我的頭……好痛……」

「怎麼會這樣,怎麼辦,晉懷又不在,打一一九,對,打一一九叫救護車。」

就在宮輕帆轉身要去打電話時,手卻被人一把抓住。

「別走,阿晉,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阿晉?是指晉懷嗎,沒想到桑雅羽和晉懷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好,這就是所謂的近水樓臺嗎?

「阿晉,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拜託,別丟下我一個人……」緊緊箝住宮輕帆手腕的指尖陷入面板內。

這句話霎時令宮輕帆愣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桑雅羽愛上晉懷了,這、這怎麼可能,宮輕帆瞠大雙目,瞪著眼前表情痛苦哀傷的桑雅羽看。

以他目前所看到的種種跡象,他倆根本不可能會喜歡上對方,只憑桑雅羽不愛男人,而對方也不是晉懷喜歡的型別來看,他倆是不可能成為一對的。

就算他與翁湛羽長得再怎麼相像,他感覺得出來,楚晉懷對他的感覺只是喜歡,那種兄弟或朋友間的喜歡,絕無論及到愛情層面。

一個人在睡夢中絕不可能說謊的,那意思是不是說,桑雅羽表面上不承認,是因為他頂著明星光環,不得不這麼做,而私底下,其實他真的愛上了晉懷而不自知?

難怪這幾天在公司,桑雅羽常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原來是因為桑雅羽愛上了晉懷,而他……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桑雅羽的情敵。

這事該不該跟晉懷說呢?

可是這種事要他怎麼開口,萬一是他搞錯了呢?

啊……越想頭越痛,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他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阿晉,渴……我好渴,好渴……」

桑雅羽乾啞的嗓音倒是把陷入苦惱狀態的宮輕帆給拉回現實。

「渴?你口很渴嗎,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倒水來。」

宮輕帆沒多想的急急忙忙跑去倒了杯溫開水進來,吃力的扶起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桑雅羽起來,將水杯靠近他乾澀的唇瓣,方便他喝水。

如火燒般乾涸的喉嚨得以潤澤,桑雅羽緩慢的睜開酸澀的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茫然。

而將水杯放在一旁矮櫃上的宮輕帆正想扶桑雅羽躺下時,才發現對方已然清醒。

「桑先生,你終於醒了,剛剛你真的嚇壞我了,你的頭還疼不疼?晉懷說你昨晚喝了酒,我去拿……」當宮輕帆一對上那雙充滿怨恨和極度冷殘的黑眸時,背脊倏地竄起一陣寒意。「桑先生,你……」

「你就是宮輕帆。」桑雅羽說話的語氣如他的眼神般令人膽戰心寒。

「欸?」宮輕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和桑雅羽見過好幾次面了,如今卻又問他這種問題,是不是太多此一問了。

而且眼前的桑雅羽變得有些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宮輕帆卻又說不上來。

「桑先生,你……」

「住口,我不是桑雅羽,我是翁湛羽,聽清楚,我叫翁、湛、羽。」桑雅羽語氣極為冷硬且堅決的說。

他想起來了,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但一切都太遲了,現在的他寧可什麼都不記得。

可是天不從人願,偏偏讓他在這個時候恢復記憶,而且最殘忍的是,他一醒來,面對的竟是他的情敵宮輕帆,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無法接受他的阿晉愛上了眼前與自己有著相似面貌的男人,尤其是當他想到這個男人在他的面前承認他和阿晉是一對情人時,這比他心臟病發時還要痛苦千百倍。

「這、這怎麼可能,桑先生,請你別亂開這種玩笑,翁湛羽他、他已經……」

「我沒死,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