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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而李樂洋僅僅是猶豫了一下,便站起身來跟上了曉曉。他好說也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可以清楚的分清他人的危險程度,幾乎就是一種直接,讓他認定眼前這個看似冰冷的曉曉要比那個摸不清秉性的嚴君可愛多了,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

李樂洋走在曉曉的後面,他可以明目張膽的偷偷觀察曉曉。

曉曉仍舊穿著那件白襯衫,後面的尾巴已經不見了,雖然襯衫下襬寬大,可是李樂洋還是看見了從襯衫下面露出來的的倆條寸許長的醬紫色傷痕,觸目驚心。

忍不住的,李樂洋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上那條讓他心疼的傷痕,感覺連他的心裡也一抽一抽的疼痛起來。

曉曉顯然沒有預料到李樂洋會突然摸他的屁股,當臀部下方傷痕處傳來不熟悉的不同於他體溫的熱度以及輕微疼痛時,他一下子跳開,靠著一旁的牆壁戒備地瞪著李樂洋。

他知道,這就身體對於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淫蕩,意味著人盡可夫……

男人看見他只會有倆種眼神,一種是佈滿淫慾恨不得將他壓在身子底下肆意馳騁的貪婪,一種是幸災樂禍沒有絲毫感情的厭惡唾棄。

然而,他並沒有從李樂洋的眼睛裡看見屬於上面的任何一種情緒,反而堆滿了無法掩飾的關懷與……心疼?!

曉曉疑惑地微微皺起眉頭,倆種漂亮冰冷的眼眸帶著探究直直看進李樂洋的眼裡,似要一直看到他的心裡,看見他到底想的是什麼一般。

“疼嗎?”很輕的倆個字從李樂洋的輕輕迸出,他顯然不知道曉曉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剛摸到一絲溫度的手指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曉曉的眼神移到了李樂洋還伸著的手上,看著僵硬的手在他的注視下慢慢隱藏在它主人的後面,腦海裡不斷響著李樂洋的話。

──疼嗎?

──疼嗎?

──疼嗎……

在印象裡,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滿是憐惜的語氣問過他,“疼嗎?”

不管是他以前的調教師還是現在的主人都沒有這樣的問過他,因為他的疼痛就是她們給予的。他們下手有分寸,知道怎樣才能讓一個奴隸疼得死去活來卻不會輕易喪命,他們又怎麼會問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是否會疼?

他們喜歡看著自己的奴隸哀求的表情,他們喜歡看自己的奴隸因為受不了身體被賦予的感覺卻拼命隱忍,他們喜歡看著自己的努力因為受不了種種極限而匍匐在他們腳下俯首認命……

而他只是一個奴隸,他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包括生命與疼痛,他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而讓主人快樂。

他的使命……不惜這條分文不值的性命……

“疼嗎?”李樂洋這回聲音大了一些,將陷入自己命運哀傷中的曉曉拉了回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曉曉搖了搖頭。

他沒有權利喊疼,他被調教得奇怪的身體會因為那些疼痛做出奇怪的反應──興奮、快樂,他甚至已經離不開這每隔幾天甚至每天都要體驗一遍的奇怪感覺,如果有一天他的主人不再打他了,那麼似乎就要到了他被遺棄,和該結束生命的時候了。

看著李樂洋明顯不信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一會兒我自己上點藥就好了。”

李樂洋上前一步,拉起曉曉的手腕,這回曉曉沒有反抗他的碰觸,他輕柔的說:“傷都在你的後面,你自己又看不見,我幫你上藥吧。”

李樂洋從來不知道他自己也有如此輕柔的語氣,也許,是看見了同樣被命運所戲弄同樣擺脫不了這個醜陋社會下的醜陋生活而不可抑制地產生的同命相憐的感情。

曉曉聽了李樂洋的話,只是呆愣地看著他閃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他竟然點點頭說:“好。”

──奴隸的一切都屬於主人,未經主人允許,奴隸的身體不能被除了主人意外的人碰觸。

深深印在腦海裡的奴隸守則警鈴一般響了起來,理性告訴他, 現在應該推開這個不是他主人的人的手,離開這裡。

可是……不同於腦子裡的反對,眼睛看見因為他的應答笑開了臉的李樂洋,身體不受控制地轉身帶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樣的溫暖,太過誘惑他了。

回到房間,他翻出嚴君給他備好的特效傷藥交到了李樂洋的手裡,在李樂洋的示意下趴在窄窄的單人床上。

李樂洋坐在了這個房間裡唯一的一個四腿板凳上,沒錯,這個房屋簡單的很,除了一個衣櫃一張床,就只剩下一個矮小的木質桌子和他屁股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