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與他們商量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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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校長今年邀請了很多以前咱們學校畢業後混得不錯的學生啊,不知道會有哪些人?”老王邊批著千篇一律的作業邊道。
遊末瞥了一眼一向八卦學校內部事情的王老師,“就是來吃個飯,演講一番,來的人貌似也不多,你要去嗎?不過算算時間也該結束了。”
“我才不去!要是讓我這把年紀去聽年紀輕輕的他們講述事業如何成功,還不得心酸死。”老王的聲音開始幽怨起來。
遊末聳了聳肩,表示贊同。
老王瞧見這小動作,眼睛都瞪圓了。
遊末搖了搖頭,笑著應道,“咳,其實老師也不錯啊,大學生多懂事。”
“對了,上次那個孩子找你心理談話怎麼樣了?”
哪壺不提提哪壺,遊末表示對於前兩個正常的有些不正常的學生心理諮詢的回憶,應該放棄一段時間接受這種考驗。
“沒什麼問題,高考前緊張罷了。”
“喲,不跟你扯了,我去上課了。”老王拿著課本風似得沖走了。
沒到一分鐘,門被再次開啟,
“又忘記什麼了?”遊末回頭,藏不住的笑意就這樣僵在了嘴角。
在腦中徘徊了五年之久卻從未消散模糊的身影,竟如此,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重新走進了我的世界。
倆人沉浸在靜默的氛圍,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著對方,彷彿在尋找彼此的曾經,如今的改變。
“怎麼,不認識我了?”葉一澤低聲笑了笑,先開口,同時在想,自己答應那頭都禿了的校長的邀請,只是為了演講完過來看一眼自己唸了無數次的人,很值得。
聽著熟悉又夾雜著幾分陌生的聲音,遊末僵硬的表情下,心裡一陣五味雜糧,自己曾幻想了數個日日夜夜,葉一澤卻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視野中,
“你怎麼,在這?”
“驚訝嗎?我是被請來說一堆屁話的,你不知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遊末心想,“進來坐嗎?”
“不了,我只是…”
“一澤,怎麼不等我?”嬌羞的,屬於女人的聲音打斷了葉一澤的話。
葉一澤看著再次僵硬的遊末微微挑了挑眉,隨後轉身對不遠處的女友肖瀟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遇到了以前的學弟,你過來打聲招呼。”
說實話肖瀟是個氣質女孩,年輕貌美,不張揚,遊末本來還想葉一澤笑的太假,此刻卻真真感覺到了危機。
肖瀟大方地走進辦公室,伸出白皙保養的很好看的手,“你好,我叫肖瀟。”
遊末心口像紮了針般,隱隱作痛。
然而,人越是在悽惶無助的時候,心裡就越會蒸騰出一種要人命的自尊。
遊末揚起標準的微笑,與肖瀟握手,“遊末。”
葉一澤看著相握的兩隻手實在礙眼,有種自虐的痛楚,“好了,我們走吧。”
“誒?你們不用聊會兒天嗎?”
“剛剛說過了”,說完葉一澤拍了拍遊末肩膀,很不爽這幅身體過於瘦削的手感,於是捏了捏,也不管這幅身體一絲不動,“下次再聯絡。”
“那,遊末,再見了。”肖瀟揚起手晃了晃。
“再見。”
等倆人消失在自己視線中後,遊末重重地呼了口氣,抬起彷彿失去了氣力的手按住胸口,他多年信仰的存在似乎並不存在,那只是一個於自己是生命,於他人僅僅是一則笑話。
一棵樹,要等到蒼綠沖天,是一生一事,砍掉它,卻只是片刻景動。對一個人堅定,對一份感情堅定,比變心要艱難。
堅持,往往是一個人走在荒漠裡,烈日炎炎,近無幫助,遠無希望,還要繼續走下去的感受
葉一澤,我不相信你會半途而廢,我不信,你可以忘記過去的種種!
或許遊末也明白,那也是,另一種的,對自己多年來堅持下去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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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末回到家的時候,什麼也不想,匆匆洗了個澡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再次睜眼是被手機鈴聲吵醒,遊末看了眼時間,十一點,號碼並沒有備註,
“喂。”
“在睡覺?”白天才聽到的聲音侵入遊末的耳朵,讓他一瞬間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