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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邊討好撒嬌。

「我知道剛才好象弄痛你了。」他貼在安傑耳邊低聲說道。

「好象?」安傑喃喃的質疑,他想推開威廉,但一點力氣也沒有,「他媽的……」

「讓我補償吧。」威廉微微一笑。

他緩慢的移出安傑體內,以單臂撐著自己站起來;安傑癱在地毯上,腰痠臀麻、四肢發軟,根本動不了。威廉繞過他,走到玄關按了對講機的管家服務專線。幾分鐘之後,侍者極有效率的送來了room service。

「起來吃東西。」威廉將送來的東西放在地上,伸手將安傑拉坐起來。

安傑看了食物立刻爆笑出聲:是兩個大披薩和可樂。

威廉也坐了下來,徑自撕下大半披薩對摺之後大口往嘴裡塞,「笑什麼?」

「我還以為住總統套房的人,吃的應該是某個米其林星級主廚的料理。」安傑也拿了一塊披薩,同時調侃,「再怎麼耍帥,你的本質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幼稚小朋友。」

威廉輕蹙了一下眉頭,挑釁的瞪著安傑半天,似乎想找話反詰卻一時語塞。

兩人沉默的吃著,威廉吞完一個披薩之後,才故作不在意的輕笑一聲,問道:「老兄,你的手背是怎麼回事?我以為像你這種年紀的人,應該不會衝動打架才對。」

安傑垂眼看見自己鮮血斑斑的手背,與茱莉分手的情景再度浮現腦海,他的臉沉了下來。彷彿又回到那盞街燈下,心再度被絞得稀爛。

這是他來這裡的真正理由:他不跳樓、不撞車,那樣結束得太快,看不到茱莉的反應、她的後悔;不,他要以眼還眼、以最荒唐的方式報復,他要慢慢的摧毀自己,讓茱莉自責、後悔、內疚。這樣,她就會記住自己傷了他多深。

見安傑不說話,威廉也識相的不繼續追問。他倒了杯可樂遞給安傑,同時自言自語似的說:「越是曾經深愛才越會受傷。」

安傑抬頭看著威廉,心有慼慼焉的拿起可樂一口氣喝光——雖然這種時候喝烈酒比較恰當,但聊勝於無。威廉一直凝視著他,然後笑了。

「老兄,我知道你需要什麼!」他將安傑從地上拉起來,「狂歡狂歡!」安傑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對方攔腰扛上肩、大步帶進主臥房裡。

側臥在床上、蓋著Pratesi緹花床單,威廉以一隻手撐著頭,觀察著趴在隔壁床位昏睡的肉體:蜂蜜色的頭髮、頗精實的肌肉,身形線條上只有臀部堪稱細緻,或更精確的說,緊緻有彈性;除此之外……乏善可陳。威廉稍微往後挪動,刻意和那個肉體保持微妙的距離。

他突然有種狀況外的詭異感,好象某些人在酒吧藉著醉意有了一夜情,醒來之後,發現前晚的帥哥正妹頓時變成歪哥拙妹。這麼說又太損人了,他有些抱歉的想;更貼切的說法……買了一片像是古典樂的CD,播放之後,才知道是鄉邨樂。不過,純粹以「性」來說,其實算頂級:這個人,安傑·帕提瑟和他的配合度超乎想象的好。

那又如何,反正只是個遊戲。

威廉沒有睡意,而且他稍後其實有約,乾脆下床淋浴。十分鐘之後他披著浴袍回到床邊,蹲下來、偏著頭看著安傑的臉。

看來昨天一晚上真把他累翻了,竟然能睡成這樣。

威廉的視線繼續往下來到安傑的右手臂,在吻痕和齒印之間,有一顆酒紅色的痣。他目不轉晴的凝視,接著,情不自禁的以吻覆上那顆痣。

威廉吻得陶醉,微微抬起眼,瞥見桌上有個黃燈閃爍:有人拜訪的訊號(總統套房的貼心裝置,為了不打擾貴賓休息,臥室裡不會聽到門鈴聲)。他嚇了一跳,立刻心虛的向後跳開,快步來到大廳坐在沙發上,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按了茶几上對講機的按鍵開門。

「威廉,真有你的!竟然在倒數十分鐘之前搞定!靠,昨晚GM通知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一個穿著飛行夾克、年齡和威廉相仿的少年神情高亢的走進大廳,「……我們不是要試飛,你怎麼還穿著浴袍?」

威廉一派悠哉,「起晚了。」

「真是太過分了。」那個人猛嘆氣,「我不服,『玩具』在哪裡?我要親自驗身證明!」

威廉露出自信的笑容,雙手一攤,「亨利·嘉寶,你願賭就要服輸,別找藉口。」

亨利四處張望,看到大廳地毯上的狼藉一片,搖搖頭,「能把我們嘉寶飯店總統套房的大廳搞成這樣……靠,這『玩具』是個狠角色。」他往主臥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在睡?」

亨利立刻衝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