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懂的你可以問。”他說,“但是不能抄。”
……我頂你個肺。
我和他糾纏一番,最終無功而返,我罵罵咧咧地回到座位,臉都氣紅了,跟班立刻狗腿地奉上杭白菊枸杞茶,拿作業本當扇子扇:“老大,消消氣,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消你老母。我瞪了他一眼,接過花茶咕嘟咕嘟賭氣般全灌了下去,然後把杯子底重重敲桌子上。
媽的,臉都丟盡了,周圍這麼多同學看著,他只要說一句軟話,哪怕只是一句“我考慮一下”,我都可以順著臺階下去,可他偏偏選擇了最直白最僵硬的拒絕的方式。
我簡直想吐血。
當天放學後,他照常來揹我下樓。我乾脆地謝絕了他的好意。這死麵癱也不知道我在生他的氣,只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問:“真的不用我送你嗎?”
“安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五層樓而已,爬都爬得下去。”
嘴上是這麼講沒錯,但心裡還是隱約希望他能堅持送我下樓。
可是這王八蛋在原地站了片刻,竟然“哦”了一聲,說了句“那就好”,然後拎起他的書包,乾乾脆脆地走人了。
去他媽的,他真的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我幾乎鬱卒地要昏過去,趴在桌子上絕望了一陣,順帶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飽含深情地問候了一遍,然後才拄起柺杖,簡單的挎上書包,很癟三地往門口挪動。
快到門口時,我頓住了腳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又拄著柺杖咔噠咔噠蠕動到講臺邊,抓起一支粉筆就在黑板上塗“程維是混蛋”“大笨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