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之後連耳根都漲紅:“不,不是。我只想請你過來坐坐,沒別的意思……”
“坐坐?”我皺起眉,“只坐不做?你開什麼玩笑啊,大家都這麼忙。”
他有些意外地睜大黑眼睛,似乎是被我的話傷到了,靜了一會兒,委屈地咬住下唇,十足捱了批的乖小孩樣。
這麼聽話的純情小鬼頭不是我的菜,我可不是負責上床義務教育的。
於是我起身,沒心沒肺毫不在意地往門外走,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想再和他廢話半句。
下臺階的時候突然聽到的夏志英在身後悶聲問:“祝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切,他問我,我去問誰?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三個三百六十五天,一千零一個故事都該講完,我卻還是等不到屬於自己的那個童話。不過呢,我也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不再相信童話,只想試著一個人無憂無慮地過下去,這樣我就滿足了。
夏志英說我變了,他真可笑,一個跟我萍水相逢的路人甲,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我當然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個模樣,頹廢也好,墮落也罷,只要日子還能混下去,我也沒什麼可埋怨的。
只是,偶爾還會從錦盒裡摸出程維的照片來看,小小的一寸,邊角早已微微泛黃,少年面容英俊,深邃的眼睛凝視前方,帶著淡然的笑意。
我至今仍記得當初偷偷把照片從借書證撕下時的心情,那麼清晰,好像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可是,已經那麼多日子過去了。
夏志英還真是我的黴星,自從和他有過來往,我的運勢就直線下降。首先是賭博出老千被發現,好在賭場的人倒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祝家的人不是想揍就能揍的。再後來給我提供毒品的一個小鬼走貨時給雷子逮了個正著,目前人還在號子裡蹲著,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