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有事就好。雲俏一直等你回來啊。”
“六月二十八……我哭了好多天,終於還是被雲羅察覺了,她也表示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我跟她坦白了我和敘風的事,我們兩個姐妹像是傻瓜一樣抱頭一起哭,我只要每天睜開眼睛,每一秒都會感到深深地疼痛,我莫名其妙地動心,就這麼短短的一個月,就讓我此刻痛不欲生了嗎?我還是那個開朗活潑的易雲俏了嗎?敘風沒有騙我,段科也不會騙羅妹,他們一定有什麼事耽擱了,我堅信他們兩個都會回來,我堅信……”
肖鎮皺皺眉頭,忽聞廳堂有些響動,他迅速方向筆記本關上抽屜,站起身來。
第十七話 雨夜巴山
肖鎮推開書房的門,看見季然正站在廳堂,季然見到肖鎮出來,對他溫和一笑:“睡不著嗎?”
肖鎮楞了頃刻,答道:“看看劇本,馬上睡了。”言罷送給季然一個笑臉,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季然瞧了瞧肖鎮有些疲倦的摸樣,並未做多想,順口問了句:“又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還有,上次那鑰匙扣……”
肖鎮知他會問起那部舊車,他不著痕跡地帶上了書房的門,走向廳堂,從一個矮櫃的抽屜裡拿出前些日子不久送給季然的銀質掛件鑰匙來,肖鎮索性將新的車鑰匙換上,然後拋給季然,季然順勢接住鑰匙,端詳片刻,說道:“肖鎮,你知道嗎?在雲寨村裡,這種銀質的小彎刀吊飾,都是配給守身如玉的忠貞女子的,象徵著貞潔。”
“嗯,不錯,所以季然對我很忠貞!”肖鎮故作深沉,眼神裡似有似無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此刻的他正在想些什麼,他補充了一句:“雲寨村是?”為了不讓季然起疑,肖鎮明知故問。
季然還在為肖鎮的第一句話心下膈應,聽他問起倒也消氣了大半,季然抿了抿嘴,說道:“是我的故鄉,所謂雲寨,其實最初是叫做雲債,意思是我們村,欠了些上天的東西,世世代代在守護。”
“向天借債?”肖鎮奇道:“這麼奇怪?”
季然點了點頭,他看著肖鎮繼續說:“好似我母親,羅姨一家都是出自雲債村的易家,有傳說是在遠古時代得到了神仙的救治,但後來因為村中有叛徒恩將仇報,所以被世代處罰,村裡人守護著一顆寶珠,但這顆珠子在外界人來看,根本不過是沒有用的石頭而已,村中人也受到詛咒一般,生出來的男孩都會被帶走,各種原因,雲寨村,現在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女兒村了。”季然說的雲淡風輕,似乎一切都與他是無關的一樣。
肖鎮心頭咯噔一下,他再愚鈍此刻也知道了那日記主人易雲俏與季然的關係,如果說季敘風是季然的生父,那麼這麼多年為何季然家裡只見到羅姨一人?是已經不幸亡故,還是另有隱情呢?那麼季然的病和這神秘的村,到底有什麼牽連?一時間肖鎮陷入了一個思維漩渦,季然在旁邊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未曾察覺。
“肖鎮?”季然十分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嚇到你了,其實……”
“沒……沒有沒有……”肖鎮打斷他的話,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有些好奇,所以一時間陷入沉思,嗯……”說完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摸樣風趣,惹得季然發笑,心下一片放鬆。
“早點休息吧。”季然囑咐後,回去了臥室的方向,肖鎮看著季然轉身,偷偷地望了一眼書房緊閉的門,便覺得此刻還是作罷,有空再看。
一宿好夢。
肖鎮仍舊醒在了季然前面,他仔細地打量著季然熟睡的臉,緊閉的雙眼,濃黑的睫毛和秀挺的鼻子,但眼前這人是否還會一直這樣輕鬆地休息在身旁呢?
肖鎮躡手躡腳地離開季然,輕輕地帶上了門,繼續回到書房開啟那本日記:
“六月三十……今天去找水童的時候,她似乎什麼都已經預算到了,明明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卻有先知的本事,她今天說了一句話,季敘風跟雲寨村借的東西,一定會還,沒有人能欠雲寨的東西。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心裡預感很不好,我很害怕,敘風借了什麼東西?雲寨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除了那顆珠子,但珠子今天也依然完好地放在守殿裡啊……敘風你快回來吧……我真的很……想念你的……”
“七月七日……今天真是個讓人深寒的日子,敘風依舊沒有回來,我每一日思念的那些個黃花樹下的約定,我是一個傻女人,羅妹也變得鬱鬱寡歡,平日裡,我們這對最活潑的姐妹,唉……”
“七月八日……段科回來了。無論我怎麼問他敘風的事,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