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她臨終前的那般模樣,”羅姨搖了搖頭,補充道:“太慘了。”
“你們村的這個毒,真的很古怪,難道就沒有科學方式解釋的嗎?”肖鎮詢問道,意在打探也不斷地抱著希望。
“很神奇是不是,其實來過很多科學家,想過要探求那塊寶珠什麼的,我是從未見過,對了,雲俏是見過的,她以前被選為守殿人的,只是聽說那個寶珠被鑑定為一種化學物質,含有毒性,好像說是很多年的死亡花的化石之類的,並沒有太多的人文價值,所以後來也沒有什麼人去探求,只是我們村裡人一直信奉,然後一直供奉,如果你要說不相信,可你看看,村裡女子也有過染毒的,全部都沒事,全村只留女人,這裡面我們知道有蹊蹺,只是,村裡的秘密,不是我們這些小村民可以得知的。”羅姨一口氣說完,又望了望肖鎮。
肖鎮思索了片刻,眼神飄忽不定,他忽然開口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嗯?”
“我必須走訪一次你們的村,羅姨,我不相信什麼命運指示,我要抗爭到底,你告訴我路線,我去找到當年的那些人。我覺得事有蹊蹺,總之,我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看著季然一點一點……”肖鎮說不下去了,羅姨卻站起身來,她伸起手來,拍了拍肖鎮的肩,介面說著:“我也一直相信和希望著,不過肖鎮,一切都要小心啊……”
肖鎮笑了笑,並未再多言語。
季然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
熟悉的大擺鍾和空無他人的臥房,古樸的擺設以及微風捲帶起的窗簾,桌臺上剩下滿盛乾枯燭淚的舊式燭臺,寫字檯上整齊落下的幾本《top gear》的雜誌,和自己熟悉的車鑰匙。
季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他巡視著沒有燈光的的房間,站起身來,已經傍晚,家中靜的有些奇特,季然感覺好似少了些什麼,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他摸索著開啟燈,從掛在鉤上的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便按住了快速撥號鍵。
忙音傳播開來,緊接著是提示音,對方不在服務區。
季然眉頭一瞬間輕皺,再連續撥了兩次,也同樣得到的是一樣的迴音。他心頭一陣緊張和擔憂,看著身上已經被換過的衣物,他一猜便知道昨天肖鎮是怎樣將他帶回,又幫了他多少事,季然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單薄的外套披上,推開房門看到熟悉的家中一切和羅姨那張端莊靜謐的笑臉。
“羅姨,肖鎮他?”季然劈頭就是這樣一句。
羅姨笑出聲來,說道:“一起來就找情郎,他說他工作叫人,得忙一陣子。”
季然一想到肖鎮的工作性質,一顆緊懸的心放了下來,原來是去了片場,難怪沒有的訊號,自己真是……
“他昨晚也都沒有休息。就直接去了嗎?”季然問道。
“有的,他在客房有休息,後來接到電話才走的,別人才沒你這麼能睡。”羅姨朝季然招了招手,示意過來,“來嚐嚐,剛做好的,等會段叔過來,過幾天段叔要出國一段時間,可能不會來看我們一陣子。”
“這……”季然點了點頭,“羅姨我洗漱一下馬上下來,段叔這次去哪裡,他總是很忙……”一邊說著一邊去到了盥洗室,牆上的擺鐘指到五點,發出一聲沉悶的“咚……”
太陽開始有了下山的趨勢,這意味著季然的另一個夜又將再次開始。
顛倒過來的日子裡,昏暗不見天日,儘管他一直在竭力維持著一種心理上的平衡,卻終究無法完全擺脫這種障礙帶給他的陰影。
肖鎮正駕車前往雲寨的路上,泥濘的小路讓那輛曲線流暢的跑車,沾染上了不少鄉間的氣息,肖鎮雖愛車,卻也顧不了全部,他仍總是抱著希望。
很多時候,只要他靜下心來一個人待著,眼前就會浮現季然雲淡風高的樣子,只要他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季然一個人蹲在黑暗的地方哭,儘管這幅畫面從來沒有出現在肖鎮的眼前過,可是他卻看到了,而且是那麼的真實。
肖鎮忽然想起了當初閻靈見到季然後說的話。
我能看到,他的身上,別人看不到的苦痛。
肖鎮將檔位拉高,車子在限速的範圍內跑不過150邁,肖鎮擰了擰眉,炎炎,你能告訴我,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第二十一話 清夜新店
車開了一天一夜,肖鎮已是累極,前方有加油站,他打起方向盤,有24小時的夜間服務餐點。肖鎮將車油滿好之後,在後方的大型露天停車場停下。
他把座位放倒,隨手拿起身邊副駕駛室上的衣物,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