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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羅妹一起哭了,哭能代表什麼?什麼都不能……因為此刻除了哭,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從來沒有活得這麼的被動,只是,敘風,你知道嗎?無論你何時回來,這裡都是你的家。”

後面的日記間隔時間越來越長。肖鎮認真仔細地翻閱著,生怕遺漏了哪一個環節。

“六月一日……呵呵……這個不再屬於我的節日,不再屬於我有美好回憶的一天……羅妹跟我說一個訊息,敘風曾經盜取過那顆沒有用的寶珠,我不相信,羅妹說,那之後,敘風的眼睛失明瞭,我還是不相信,再之後,羅妹說水童大人給了他藥,但是有代價償還,這回我信了……和那時候水童說的話聯絡在一起,我信了,敘風他,或許,沒有真的愛過我……今天我沒有哭……敘風或許,不會再回來了,可我還想等……”

“六月三日……其實那寶珠,不是寶物,是毒物,敘風你為什麼那麼傻,水童大人也從來不會偏袒誰,一切隨緣,原來是這個意思,那些時候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她或許早就知道敘風他……我能怪誰呢?苦了我的孩子,但我還是想相信敘風,他不會那麼殘忍,或許……或許……在然然出生之前,我不想,不想給敘風扣上那麼多罪名。”

日記在這裡已經中斷,肖鎮費解莫名的情況下,發覺本子夾著一個迷你信封,上面的字跡明顯與雲俏的不同,雲俏的字跡是帶著筆鋒額娟麗字跡,而這封信件的字跡卻是修長整潔的,看起來並未有任何書法功底,只是略顯乾淨而已。

肖鎮拿起小信封,上面竟然用鉛筆寫著肖鎮啟幾個字樣,他想了想,或許這封信是羅姨或者是段叔寫的,肖鎮有些謹慎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再低頭看著這個粉色的小信封,是不是一切的謎底都盡數其中?

關於上一代,關於季然?

肖鎮端詳了片刻,順而拆開了信封。

抬頭的幾個字,不免讓他頓感周身被無形的力量衝擊:

“待雲俏死後……”

“呼……”肖鎮略略定了定心神,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上一小口,他眼睛侷促不安,偏移不定,心頭緊張亂跳,方才才在看著雲俏的日誌,一篇一篇都是那麼的鮮活,好似那個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訴說,而現在……

“我始終沒有敢告訴雲俏,季敘風有多麼的殘忍,他在私心盜寶,又不幸染毒之後,去乞求水童的那副無恥的摸樣,我始終沒有告訴她,季敘風是怎樣逼得段科也離開了我,也因為我的懦弱,讓季敘風得逞,竟然害了雲俏一生。

雲俏傷心過度,抑鬱成疾,生下季然不到一年,便猝然離世。

季然出世的那一刻,雖然我們得知他是男孩,對於雲寨女兒村來說,我們雖然沒有得到女兒那般雀躍,卻也是歡喜異常,我知道雲俏始終不願意相信季敘風會用那個方法將毒素全部轉到後代的身上,當時季然睜開那雙紫色的眼睛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那麼做了,那個沒有人性的季敘風,這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當時雲俏的樣子形容枯槁,似乎瞬間蒼老了三十歲,她沒有流淚,只是喃喃,為何,這是他的親兒子啊。

季然仍舊用了季然的名字,儘管他是男孩,雲俏希望他能得到雲寨村的庇護,所以並未打算改變他的名字。

永遠無法忘記,雲俏臨死前,仍舊對季敘風的念念不忘。那幾乎微不可聞的低低的一聲呼喚,竟然是她臨終迴光返照的遺言,仍舊對季敘風說著愛。

而這個千刀萬剮的男人,卻至始至終沒有再出現過。

雲俏太累了,她久病不起的時候,我和段科商量了很久,決定一直撫養下去,按照村裡規定,是不能留住季然太久的,因為他是男孩。

最開始季然的眸子只是在白天會變成紫色,到他三歲的時候,季然白天已經不能視物了,雲俏一直沒有怨恨過季敘風,但是我不同,這個男人帶走了我太多東西,我的姐姐,我的親侄兒,我的愛人也險些被他害死。這樣的人……為何雲俏……唉……

季然約莫四歲不到,段科安排了我們住到了現在的房子裡,他說是以前他父母過世前的居所,但因為季敘風的事,段科心存太多愧疚,他總是說,因為他當年的懦弱,他的偏袒,導致了這樣的慘劇,這麼多年,其實我沒有再責怪他,他也對我和季然照顧的無微不至……

……

……”

門被吱呀一聲開啟,肖鎮頓時一身冷汗,他迅速將信件合攏,抬頭望去,並未有人,心跳加速的同時,肖鎮納悶,自己剛才沒有扣好門嗎?心中大叫數聲,我的神!我的神!方才舒緩了一口氣。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