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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肖鎮,你不要過激。”季然神色嚴肅。

“我自然不會。”言罷,肖鎮點上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男人,臉上的溝壑顯示出他走過的路,他見肖鎮雖然身著高雅卻非常眼生,一時間並沒有打算開啟全門的意思。

“請問是季教授嗎?”肖鎮禮貌地問道。

季敘風聞言以為是學生來了,他“嗯”了一聲,“原來是學生嗎,稍等……”

待季敘風完全敞開了大門,肖鎮冷不防一拳送了上去,季老險些摔倒在地,“你要做什麼?”

“要幹什麼?”肖鎮冷笑一聲,他仍舊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季然可以,他不行!肖鎮正要一腳踢上去的時候,季然忽然呵斥了一聲:“肖鎮!你幹什麼!”

“季然,他,他……”肖鎮始終不能理解季然為何要維護這個將他弄得遍體鱗傷的人。

“季然?”季敘風一陣驚愕,一陣恐懼,臉色泛起蒼白,驚恐的眼神四下打量,看著季然形容肖似當年易雲俏,季敘風嚇得大氣不敢喘。

“季然?”季敘風好不容易站穩了,又問了一遍。

“季然。”季然點了點頭。

季敘風見季然對自己似乎並沒有敵意,他又將目光放在了肖鎮身上,這個人又和自己有什麼過節?季然好似瞧出一二,“他是我朋友。”

季敘風剛一個“哦……”字未完,肖鎮抓起他的衣領,狠狠問道,“你害了他們母子二十年多年不夠,你還要找人取走季然的腎,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你真是豬狗不如,畜生生養!”

“肖鎮你住口!”季然連忙上來扯開肖鎮鉗住季敘風的手。

季敘風聞言也驚訝異常,他只道:“什麼?什麼?腎源是季然?他們不是說是車禍亡故的男孩嗎?”

“你他媽才亡故!”肖鎮沒好氣地一把將季敘風扔在沙發上,“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瘋賣傻,跟二十五年前一樣!”

季敘風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忽然變得很沉默。季然和肖鎮發覺季敘風一個人住在這大房子裡,卻沒有看到任何家人,牆上也沒有哪裡有溫馨的任何裝飾,這一切反映著,季敘風,似乎一直都是單身。

很長一段沉默之後,季敘風忽然道:“季然……你……怎麼會是男孩……”季敘風抬起頭看著季然,蒼老又憔悴,季然忽然對面前的男人心生憐憫,一種無法割斷的血親之情讓他一時間忘記過往承受過的一切。

“是啊,我是男孩,母親死後,我就被雲寨送了出來。”季然淡淡地說著,彷彿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季敘風變得更加沉默,他望著季然那張消瘦的臉,手伸了一半,卻遲遲不敢再繼續下去,他深知此刻問什麼都已經太晚,就連抱歉都來得太晚,一時間無法言語,良久,季敘風才道:“雲俏已經……”

“你離開的第二年她就抑鬱而終了……”

季然風忽然再也忍不住,一把老淚頓時橫滿了老臉,他說道:“你,別再姓季了,我,我不配當你的父親……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也不嫌晚?”肖鎮冷不防又哼了一聲。

“我該如何補償你?”季敘風忽然道。

季然笑笑,“你已經補償我了。”

“什麼?”

“什麼!”

肖鎮和季敘風同時詫異。

“在我明白原來你心裡有母親也不是你強搶我的腎的時候,你就已經補償我了。”季然就這麼簡單就得到了滿足。

“季然你胡說什麼?季敘風心理哪裡有你媽?就算他的腎源是個偶然,也確確實實,真真切切,差點殺了你不是嗎?”肖鎮果然再次憤怒了,他每次一遇到有人欺負季然他管他是天皇老子也不想放過。

“不,肖鎮,已經足夠了。我不僅沒死,也因此找到了唯一的血親,我很滿足,肖鎮,我們走吧,這樣就很好了……”季然,點了點頭,用信任的眼神看著肖鎮,他伸出手,示意肖鎮拉住他站起來。

肖鎮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季敘風,搖了搖頭,他拉上季然的手,順勢站起身來,拋下一句:“便宜你了!”二人就欲打算離開。

“等一下!”季敘風忽然叫停。

季肖二人止住腳步。

“季然,你是不是,快二十五了……”季敘風不敢多問,他顫顫抖抖地說著,帶著不確信,不相信,不想相信,害怕,渴望,太多太多。

季然只是緊了緊肖鎮的手,肖鎮感受到這緊握著自己的手中傳來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