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行李上了火車,暗自舔傷,紹輝也不自在了,覺得說話太過了,嚴重的傷了一個少年的心,也許賴凱就是一時的好玩兒,只要耐心指點正路給他,就不會迷失在這迷霧裡。
走過去坐在一起,賴凱移了移屁股,讓出一個位來給紹輝坐,紹輝沉思著,要怎麼開口安慰,沒想到這時,賴凱抬起頭,眼睛直直的盯著紹輝,特認真的道:“紹輝,哥喜歡你,就不是病,還有,當兵我也沒拿來玩兒,大雜院兒裡,何大叔何警察,還有很多熟人,都指望著我能去當兵,我也想跟電視裡的軍人一樣,扛著槍,穿著軍裝,往天安門前一站,那才是男人的樣子。”
賴凱繼續說:“感情這事兒,真不是哥能決定的,光頭蔥跟在我屁股後面十幾年了,老子就對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前也偷瞄女生來的,可第一眼見到你,哥就覺得,那些女生都差遠了,都沒有你來的好看,耐看,哥就看中你了。”
紹輝驚訝的看著他,突然扭過臉去,沒什麼話好對賴凱說的。
光頭蔥哭喪著臉,身後跟著個女人,就是紹輝的青梅竹馬,賴凱震驚的望著紹輝,想從這人身上看出點什麼來,心裡酸酸的,怎麼也沒有想到,紹輝的青梅也是個軍人,這他媽的,老子都看不到希望了。
送別了所有人,抹著淚的父母在車窗外又哭又笑的,車裡也帶著淡淡的不捨,有些扭過臉去眼底溼潤,偷偷的哭鼻子,光頭蔥都無處哭去,那女人盯他盯的很緊,連坐都坐的很直,光頭蔥就從來沒這樣安靜正經的坐過。
這女人名叫羅婷,跟紹輝一起長大,倆家是世交,上輩的人都是鐵哥們,到了他們這一輩,就跟姐弟一樣親,所以,賴凱這醋是白吃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四個人面對面的坐著,賴凱見紹輝不理他,無聊的,拿出撲克牌,跟光頭蔥玩兒,旁邊的其他人都好奇伸長脖子,就見賴輝爽快的拍下一手牌,嘴角咧到最大,捲起衣衫,樂道:“老子又贏了,這牌太他媽的好了。”
光頭蔥抱著手裡的牌,半天傻待著,皺著眉頭,噴噴的說:“出老千,凱哥你太不地道了,跟我玩牌還出老千。”
賴輝聳臂,無所謂的說:“上戰無父子,能贏就行。”
光頭蔥丟了牌,怒了,揮舞著拳頭,就要衝過去,羅婷一把拉掉著光頭蔥的耳朵,在補眠的她被吵醒了,用手的拉著手裡的耳朵,怒道:“再吵把你丟下火車,還有,這是去當兵,不是給你們玩兒,不準玩牌。”
“啊啊,痛,快放手,是凱哥要玩牌的,你怎麼不去處罰他。”光頭蔥不滿的嚎叫,接收了四面八方投來的嘻戲目光,光頭蔥臉皮還不給厚,還是覺得很丟臉,特麼的被個女人大廳廣眾之下提耳朵,是個男人都覺得傷臉子。
看戲的偷笑聲傳來,賴凱將牌一堆,大腦袋一歪,賴了吧的靠在紹輝的臂膀上,舒服的眯著眼,眼角細縫裡偷溜出一道視線,直射向紹輝好看的側臉,觀察著紹輝的反應。
紹輝被煩的,皺起眉頭,負責帶新兵的長官走過來,看到桌上的撲克牌,瞬間臉色難看,隱忍著怒氣道:“新兵手冊裡寫著不準玩這些,你們都沒有好好看嗎?”
羅婷提著光頭蔥:“這倆新兵不受點處罰,還以為當兵是去玩,站著去,一直站到目的地。”
光頭蔥早就捂著耳朵站在走道里,站著比坐在座位上被羅婷這女人拉好耳朵好多了,賴凱裝死的閉上眼睛,最受不了這種軍人的死規定,這也不行,那也不準。
作者有話要說:
☆、坐上火車
羅婷從下面狠狠的踢過去,賴凱嗷一聲,從座位上蹦起來,怒視著羅婷,情敵加上這一腳,賴凱不爽的道:“報告長官,您踢我有什麼事?”
“站立,向左轉,上前走倆步,向後轉,給我好好站著。”羅婷也正經是當兵的,這口號喊的,賴凱都不自主的照做,乖乖的站在人行道上,引來無數的戲笑眼光。
“報告長官,我在這檔人了。”賴凱道。
“檔人就去廁所邊站。”
光頭蔥哀嚎:“不要啊,我不要去守廁所門。”
這下子,全部新兵蛋子都笑瘋了,離家的傷懷及對當兵的不安,被這倆活寶鬧的,都快要忘了,笑聲越來越大,其它車箱的長官都跑過來看情況。
長官很嚴厲的道:“去守廁所門,沒有命令,不得離開。”
倆人還想嚎叫,紹輝眼神一掃,用下巴示意:還不去?等著被踢下火車嗎?
光頭蔥的喊叫還沒有喊出口,就被賴凱一把捂住嘴巴,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