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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隙呼進去,環著他的周身,林新不可抑制地輕顫,快要窒息。

過了半天,林新才勉強坐直了,扳開他的頭,移開視線說:

“飯要涼了,你起來,先吃飯。”

結果自然又是林新端著碗,一頓飯斷斷續續,林新也不好計較,只能硬著頭皮喂下來,最後熬不住了,喂他一口,自己也吃一口,很快碗就見底。

林新問他還要不要,畢竟兩個人一碗飯,喬抑聲怎樣他不清楚,自己這頭,肚子還空了大半,癟著難受,又起身去廚房添了一大碗飯,菜也重新熱了,放到桌上,坐下後,喬抑聲直直看過來,林新一時間心軟,猜他大概也還餓著,就把椅子又往他身邊挪挪,約法三章:

“你別亂動,咱們好好吃飯。”

喬抑聲把右手伸出來,經過包紮,被厚實的白紗布纏繞,大了一圈,林新輕輕握住,忽然想笑,原本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變成了現在笨拙可愛的樣子,實在難得一見。

心情輕鬆起來,更加沒有拘束,林新這碗飯,喂得更快,遊刃有餘,喬抑聲也格外配合,沒有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晚飯結束,喬抑聲叫了人來收拾,林新看錶,時間已經不早,想著要走:

“那麼孫尉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林新對喬抑聲還不能完全相信,畢竟以前見識過他的手段,想著這件事,別人既沒有能力,也沒有動機。但他幾年律師做下來,見慣了是非曲直,按中國人的思想,有時候結果比過程更重要。

所以這件事,既然喬抑聲答應了幫忙,他也只能到此為止,追究下去沒有意思。

更何況在他潛意識裡,幾乎已經被喬抑聲說服。

“太晚了,明天再走。”和上次一摸一樣的說辭,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林新眼角瞥到他受傷的手,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夜風一陣陣灌進來,喬抑聲給林新掖好被角,起身將窗戶關小,只留了小小的一條縫隙,樓下靠近花園,淡淡的清香一縷縷飄上來。

林新這時候也醒了,翻了個身,等喬抑聲躺下的時候,就用手支著頭,側躺著抬起纏繞的紗布,輕輕扒開一角,小心檢視,依舊是紅通通的一片。

林新才睡醒,依舊迷迷糊糊的,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姿態行為,只是心裡想著喬抑聲大概還疼,這燙傷的顏色,觸目驚心,一點也沒褪下去。他要是不小心壓著了,滋味更難受,就把那隻手順勢抓過來,塞進被子裡,放在自己肚子上,也沒看他,眼睛再睜不動,沒等喬抑聲反應,又睡了過去。

天光亮了大半,因為是郊外,依稀還能聽到窗外鳥鳴,林新呼了口氣,慢慢轉醒,側過頭,就看到喬抑聲正目不轉睛望著他,肚子上也有些重量,才想起昨天的事。

喬抑聲的手是輕輕搭上去的,林新睡著的時候,隨著他的呼吸,伏在肚子上微微一起一伏,有著別樣的柔軟觸感。

看到林新醒了,他也沒有拿開,反而湊過去,附在他耳邊,微笑低語:

“特別想看你為我高/潮的樣子。”

林新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一骨碌爬起來,話還沒說,就發現喬抑聲臉色不對,掀開被子一看,壓到手了,也不好發作,只得爬過去看要不要緊。

“你別擔心,過兩天就好了,昨天的水還沒全開,醫生給我的傷藥也很好。”

林新應了一聲,喬抑聲又說:

“但是畢竟燙傷了,包紮起來,行動不便,要多麻煩你。”

林新沒法反駁,就說:

“好在我這個月事情不多,週末過來是沒問題的,但平時,你自己多注意。。。。。。”話沒說完,就被喬抑聲搶過去:

“不要緊,我今天有事才過來,平時就住市區,應該離你那裡很近。”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新也明白他什麼意思,就點頭:

“到時候再說吧,你這個傷,日常飲食還要注意,不能亂吃,好好養一陣子,才能痊癒。”

喬抑聲先下床,拉他起來:

“下去吃飯,然後送你回去。”

林新看了一眼彼此身上的同一款睡袍,垂下眼瞼:

“你先去,我在上面洗漱。”

喬抑聲知道他尷尬,就去樓下換衣洗漱,脫下睡袍的時候,背對著一整面鏡牆,稍微回頭就看見脊背上的傷,第一次和林新做的時候,留下的那些抓痕已經漸漸消退,幾乎看不見了。在那些曲折蜿蜒的細密舊傷之上,附著的新傷,是他自己忍不住跟隨對方的印記,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