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Lily安排了煙寨ktv的包廂,但江嘉穎和鍾文莘藉口“有事”要先走。
蘇予勳送他們到門口,看兩個人拖手離開,直到Lily電話打到,“大家在等壽星唱生日歌,你怎麼半天不回來?”
…
“啊嚏!”被江嘉穎的噴嚏聲打斷思緒,接下來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蘇予勳也開始“阿嚏”,鍾文莘說,“我撐回碼頭。”
江嘉穎嚷嚷著不要,“下游有一家pub很有名,我想去很久了,你撐船五分鐘就到。”
“會著涼。”
“去pub喝一杯就不冷。”
鍾文莘正用襯衫袖子拭著江嘉穎溼透的頭髮,聽他這樣說,似乎有脫衣的打算,而江嘉穎說,“不要隨便露肉給別人看。”
鍾文莘只好作罷,移到船尾,撐得飛快。
他很有遊船的經驗,特意帶了防水包,上船時提醒大家把電子裝置放好,以防落水。只是沒料到江嘉穎居然能自己掉下去,否則他該連浴袍都備好。
江嘉穎從防水包裡取相機拍照,下午陽光很好,雖然風大;穿著鍾文莘的外套顯得很開心,拍完了船尾撐船的鐘文莘,說,“這段河面很美,我拍你們。”
蘇予勳才意識到原來是對自己和Lily說。
Lily主動靠到自己身上,蘇予勳下意識地向後挪保持距離,對方疑惑地望過來時,才說,“我身上溼了,不要靠上來弄溼你衣服。”
Lily說著“不要緊”,仍舊靠到他胸口,對面江嘉穎舉著相機說著,“一二三,Cheese!”
蘇予勳打賭自己的表情很僵。
…
下游的酒吧叫Victoria Arms,大概歷史悠久,木地板吱嘎吱嘎地響,空氣充斥酒窖裡陳朽味道。
江嘉穎猶豫了很久都沒有選定酒,詢問鍾文莘兩種蘇格蘭威士忌的區別。
鍾文莘是英國長大的華人,家境看起來很好,對中產階級的各類消遣都熟稔,因而在仔細介紹。
或許跟嘉穎言和是個錯誤。
江嘉穎和蘇予勳冷戰期間除了上課幾乎不打照面,也很少在宿舍裡看到江嘉穎,大多數時候他都住到鍾文莘那裡。
而和好後時常能在走廊撞到,偶爾清晨還能看到鍾文莘溼著頭髮從公用浴室走出來。
至少也代表了蘇予勳在江嘉穎心中的份量;如果鍾文莘的出現會惹他不快,鍾文莘就不會出現。
某種煩躁心情不停滋長,或許,就不應該和嘉穎和好。
…
“予勳,你喝什麼?”
被Lily輕推了一下肘部,蘇予勳下意識說,“跟你一樣。”於是Lily向櫃檯上中年大叔說了聲“One more Crabbies。”
酒吧裡坐滿,於是四個人拿了酒在露天座椅坐下。
蘇予勳不知道是什麼酒,直到入口才發覺是姜味啤酒。沒有難喝到無法容忍,但風有些大,啤酒喝得很冷。
江嘉穎則品著那杯蘇格蘭威士忌說著“好喝”。
…
Lily很早就看出江嘉穎和鍾文莘在交往,並且毫不在意。
上個月某天Lily調侃鍾文莘長得很帥,如果沒有後代,難免浪費帥哥資源,而江嘉穎把炮火引到蘇予勳身上,“你男友也很帥,不如多生幾個,好平衡一下帥哥數量?”
Lily笑著要去捶江嘉穎。
那天晚上和Lily泡完圖書館回家,忽然她開口,“予勳,同學贈我一瓶紅酒,一起喝怎麼樣?”
不知道到宿舍會不會又在走廊撞到鍾文莘,乾脆遲點回家。
於是蘇予勳說好,去Lily房間喝酒。
似乎是葡萄牙酒,味道偏甜,頭有些暈,看到度數才發現比普通紅酒高不少。
Lily醉得很快,軟綿綿趴到自己懷裡,不知幾時開始接吻。
直到對方開始幫他脫外套才發覺不對,推開對方,“Lily,我同你在一起並沒有這個企圖,交往才兩個月有些太快。”
Lily好像清醒了一點,蘇予勳意識到方才出口的話或許傷她自尊,想說些什麼,Lily笑得大方,“不要緊;我也知我不醜怪,既然你都有耐心,我自然等得起。”
喝完杯裡剩酒就告辭離開,Lily說著“謝謝”。
回到宿舍接近午夜,酒精作用下睡得很淺,不知哪裡傳來“嗯啊”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