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了==可是隨便他們怎麼樣都可以,幹嘛牽扯到我?
夏天是個拍外景的好季節,可是我真是不想動彈,一動都不想動。然後唐若就一天一萬個電話督促我給小古拍照。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武曄就從來不催我,本來麼,小樣兒弄那麼複雜,你也成不了明星。天底下想當明星的多了,要都像唐若那麼幸運,我媽她們那老一輩的吃什麼去啊?
“再來,接著遞。”
“得。”我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箱子,簡直想哭,這他媽的絕對是體力活兒啊,就說我這人長期鍛鍊上山下鄉吧,也不能就這麼使喚啊==
“唉,我姥爺他……是一什麼樣兒的人?”幹活的時候我得找點兒調劑,再說了,缺的課總得補上。
“出色的大提琴家,和藹可親的師長,具有創造性,兢兢業業。”
“我怎麼聽著跟官方發言似的?”
“那你給我拿個麥克風再搬個桌子,”
“我還給你弄一幫記者呢。”我氣得翻白眼。
“記者?隨你,看你請得動請不動了。”
“去你大爺的,唉,他對你特好吧?”我點了煙,趴到了閣樓的視窗,往下看,院子永遠那麼整潔。這院子都是武曄收拾,別說,有模有樣兒的。
“嗯,很好。不過我總惹他生氣。”
“呦,你是個壞學生啊?”我藉機諷刺了他一下。
“差不多,可能比搗蛋的學生更讓他頭疼。”
“啊?”我詫異的回頭。
“我有一段時間根本不練琴。”
“那你幹嘛?說來聽聽。”我來了興趣。
“不說,說了你指定樂。”
“我發誓,我不笑。”其實我現在就想笑了,我想象不出來武曄幹啥能把我姥爺氣瘋。
“抽你的煙,哪兒那麼多話啊。”
“說吧,說吧,等著呢。”
“我……彈電貝司……”
“哈哈哈哈……”我基本上快垂地猛樂了。
“小心岔氣兒,有那麼可笑麼?”武曄明顯變了聲調兒。
“玩兒樂隊?”我捂著嘴儘量不樂,我真是想象不出來,那時候的武曄是個什麼樣子。
“嗯。”
“啥風格的?PUNK?英式?還是……”
“說不好,反正特傻那種。”
“不會還頂個雞冠子吧?然後就改光頭了?”
“差不多。”他答得到正經。
“你神奇。”我還在笑,“唇釘兒也是那時候的後遺症吧?”
“這個要更早,上大學之前就有了。”
“哦。”我點了點頭,“原來光頭的由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花柳病的後遺症呢。”
“許唯你找抽吧?”
“哈哈哈哈……”
“幹活兒,趕緊的。”
“唉,你怎麼被抓包的?”
“……我缺課缺得特別厲害,有天被許老師堵在PUB裡了。”
“然後呢?”我特好奇我姥爺會怎麼做。
“他拿了我的大提琴,然後說,跟你肩上那個二選一。”
“你呢?”
“我選了貝司。”
“啊?”
“……然後他走了,隔了大概兩個月,他拿了一把doublebass給我,他說,玩兒節奏,這個才是最佳選擇。”
“嗯。”我坐了下來,認真的聽著,手裡不閒著,繼續整理那一摞一摞的譜子。“繼續說,我聽著呢。”
“他基本上是手把手的教我,現在這把doublebass還是你姥爺的,純手工的。因為大提琴的基礎好,我學的很快,然後發現這個確實是最好的。”
“樂隊呢?”
“散了,吉他手出國了。”
“哦。那後來你就消停了?那時候你多大?”
“大二,十九或是二十?然後跟許老師接觸多了,我發現從他身上能學到很多東西,不僅是音樂,還有很多更深奧的。”
“嗯,你崇拜他?”
“可能是吧,然後我開始跟他整理資料什麼的,做他的助手,畢業以後我留校,開始做助教……直到他去世。”
我默了,我感覺有點兒悲哀,跟我比起來,武曄更像是他的孫子。
“許老師經常會說,如果你能學樂器就好了,這樣你們能來個家族樂隊。”
“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