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汽車旅館,喬爸安靜不了啦,嘴巴不開地恨恨咒了好幾聲,明真一句都聽不清,圖凌倒是猜出幾個單字,皺起的眉頭顯出他心裡的不快。
切,什麼亂七八糟的都罵,我兒子是狗孃養的,那你是狗孃的誰?照這道理,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狗丈人,我兒子叫你狗爺,我是狗丈夫,咱們一家都是狗?
明子喬眨掉淚水望進明瑞眼裡,憑著默契,他想他知道明瑞問的是哪句。
『你不要老是想我還小就不懂,跟五等親在一起對別人來說也許很難,於你於我,卻有很多漏洞好鑽的,我們只要小心一點應對家裡的人,等我們都成年了,事情自然就會出現生機的。』
(好……)明子喬吸吸鼻子,想了想,又裝腔作勢地說:(你真無情。)
「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絕食了,多替家人想想,大家都很珍惜你,你別……」
(別說了,滾,馬上!)明子喬受不了明瑞要與他分開這麼多年的事實,更受不了他從他眼前離去,乾脆轉頭不看,只恨恨地瞪著站在窗邊的喬爸。
於是,明真、圖凌與明瑞皆不約而同的朝明爸喬爸一頷首,沒再多說什麼的退出了明子喬的病房。
當房門一合上,明子喬便不顧一切的怒吼嚎叫,硬是擠出喉嚨的聲音零碎但淒厲,讓明爸喬爸不忍多聽。
只是,床上的受傷小獸不顧扯動手上的留置針與點滴管也要推開雙親,誰也不讓抱的蜷縮起身體與手腳自己抱著自己,只管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裡,久久地慟哭,直到抽咽,直到睡著。
……直到將這場完成目地的心碎落幕,以最真的不捨認真地演完為止。
明瑞,給我等著,要是敢在我去找你之前又找了別人,小心我拿刀閹掉你!作家的話:再來就要坐時光機奔向尾聲羅;親愛的們;準備好了嗎?要繫好安全帶嘿 ^^
(10鮮幣)109[侄攻叔受;年上]重逢之前
109
五年後 美國 加州 洛杉磯
總算甩掉阿里叔叔派來的跟屁蟲,明子喬氣喘吁吁的停下腳,彎腰撐著膝蓋,轉頭與站在他身旁的東方青年相視而笑。
「白君勤,謝啦。」
「都幾次了,還要這麼客氣哪?」回話的青年說得一口馬來口音的北京話,一樣跑得渾身汗水淋漓,溼透了東南亞常見的純棉薄襯衫。
在很多西方人眼裡,東方人多數長得都很像;以他們的角度看明子喬與白君勤,肯定會以為他們是孿生子。
都是黃種人,身高接近、體型相似、髮色雷同、髮型接近,都有一張眉目含情、有點溫差臉頰就泛粉的桃花臉,還穿一樣的衣褲。就以東方人來看,也會覺得兩人長得就跟親兄弟沒啥兩樣了。
「走,我請你吃冰去。」明子喬拍了下白君勤的肩,後者爽快的點頭,笑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白君勤,這個週末我沒辦法跟你去健走了……」坐在露天咖啡廳最通風的座位,兩人面前都擺著一客冰淇淋,明子喬單肘橫在桌面上享受著十月涼風吹乾汗水的舒適感,想睡得雙眼都半眯了。
「為什麼?」正因為暗戀的物件昏昏欲睡,白君勤的視線才能肆無忌憚的望進明子喬寬大的領口,搜尋那兩點莓紅。
「我爹地說要辦BBQ,那些哥哥們也都必須回家一趟,給他看。」
白君勤笑了笑,他的嗓音有點中偏高,是外在條件裡最不像明子喬的,明子喬是標準的男中音,有點偏低。
「你爹地為什麼要看?」
明子喬向後一靠,差點就捕捉到白君勤不老實的視線。
「因為他退休後沒事幹,成天閒得慌,就喜歡胡思亂想,自尋煩惱。」每四五個小時就打一通電話給阿里叔叔派來監督我的人問我行蹤,這樣不是太閒是什麼?由於明子喬將喬爸這樣的行為視為家醜,所以也不好意思跟白君勤抱怨得太瑣碎。
雖然白君勤是他上大學以後,交情最親近的同班同學。可再好的朋友,對明子喬來說,也未必能夠事事都說,毫無保留。
「那麼,歡迎我參加嗎?」
「你想來?」明子喬抬起一邊眉,睜大一邊眼。
「是啊。」白君勤又笑了,他是血統很純的華人,膚色不黑,不聽他說話,猜不到他的來處。
「可。」明子喬以手卷筒,遮嘴打了個呵欠,「如果你不怕被我爹地身家調查的話,就來吧。」
「那有什麼好怕的?我家很清白,雖然家裡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