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堆成了笑臉,慌亂地點頭。接著,徐向傑才開啟門,走出了陳峰的辦公室。
聽著門砰一聲關上了,陳峰整個人都倒向了椅子。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說啥他都應著從不爭辯,表面服從,偷偷反抗。作為這類人的典型,陳峰是絕對的成功。
說好了昨個兒個就讓楊陽搬出他的公寓,可是他瞪著大眼睛活活等了一個晚上,除了10086的贈話費簡訊屁都沒響過。陳峰數次都想主動給楊陽打個電話過去,但每次電話號碼一按完,那撥號鍵陳峰是如何也沒膽量按下去。
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陳峰都沒有忘記過楊陽。甚至,他還想著,他和楊陽之間複合的可能。論說陳峰,那是標準的富貴命,卻偏生了一副賤骨頭。越是他擁有不了的,他就越是放不下。
躺在椅子上陳峰摸出了電話,舉高過額頭,昂著頭,面容猶豫地盯著手機畫面上的照片。那是楊陽的大頭貼,帥氣的厲害,陳峰是越看笑容拉得越大。
突然,“你快回來!你快回來!碗是你的!衣服是你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陳峰全身一震,忙拉下電話瞅了瞅,一看,竟然是楊陽。
立馬,陳峰站了起來,他把手機塞到桌子上的檔案下面。他吞著喉嚨,看著手機不停地震動。心慌不已的陳峰一把抓過手機,然後,把手機扔進了垃圾桶。
久久,低低的手機聲才消失了。再也聽不見聲音了,陳峰狠狠地鬆了口氣,無力地塌著肩膀跌坐回了椅子上。
情侶間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幻想彼此的未來,卻惦記著對方的過去。陳峰就病得不輕,身體裡住進了一顆瘤子,瘤的名字叫劉建。
沒消停一會兒,手機又給響了。陳峰這回索性捂上耳朵,裝作啥也聽不見。就在陳峰左右張望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開啟了,堂淑淇挺著了腰板走了進來。
陳峰瞪大了眼睛看著堂淑淇,一句話也沒敢說。
“這個是——嗯?”堂淑淇拿著手中的檔案正要遞給陳峰,頭一偏,分明聽到了手機的聲音。她眼睛一瞟,走到垃圾桶旁邊。伸出高跟鞋將垃圾桶直接踢倒,於是,陳峰震得厲害的手機全身赤、。裸的露在了堂淑淇的眼前。
立刻,堂淑淇便扭過頭眼神複雜地盯著陳峰。陳峰一愣,忙放下手扭過身體,不停地摩擦著椅背。
堂淑淇彎腰撿起了手機,她看著手機上的來電,嘴角一勾,將手機狠狠地丟到了陳峰的桌子上,“接!”
陳峰沒動,依舊埋著頭,摩擦著手。
“你接不接?”堂淑淇將檔案啪地一聲砸在桌子上,氣勢洶洶地插著腰。
“不接。”陳峰扁著嘴,轉過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堂淑淇。
人和人不是客客氣氣就能好好相處的,譬如堂淑淇。
一俯身,壓在桌子上,堂淑淇伸手抓過陳峰的衣領,將他整個身體扭轉了過來。她接通手機,一把將它放在陳峰的手上。
陳峰心中一緊,他看著堂淑淇惡狠得眼神抖了抖嘴角,便將手機舉到了耳朵旁,“喂?喂?喂?咦……啊,他掛了!”
一見著手機沒接通,陳峰高興地把手機舉到堂淑淇的面前,搖搖晃晃的。堂淑淇搶過陳峰手裡的手機,站直了身體,偏著頭,面色不佳地盯著陳峰。
“男人就該從哪裡摔倒從哪裡爬起來,路要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堂淑淇插著腰,教訓起了陳峰。
“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蛋。疼得慌,根本爬不起來。”陳峰低著頭,小聲回答。
“陳峰!你——你信不信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看著陳峰出息的樣子,堂淑淇就氣得一身發抖。
“信,但我不敢死。”陳峰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堂淑淇,然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你們不懂。”
“愛情,誰不懂。永遠,誰又見過?陳峰,放棄他吧,你再這麼和他糾纏下去,只會傷得更痛。別說爬起來,最後只能躺那兒了。”堂淑淇柔和了臉色,眼神透著關心和愛護。
抿了抿嘴,陳峰頓了頓頗有幾分滄桑地回了句:“我可以放棄選擇,但不能選擇放棄。我做不到,放棄楊陽,陳峰做不到。”
“那你結個屁的婚啊?”堂淑淇雙手一拍桌子,怒吼。
陳峰往後退了退,弱弱地看著堂淑淇,“周沁家分房子,按戶口本上的人分。我就一跑堂的,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哈,陳峰你說笑呢?你敢說沒意思,這中國多少人啊,周沁誰不找偏找你啊?啊?再說了,她有什麼不好?論學識,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