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寒煦納悶,剛才的感覺應該是業內的人,為什麼聽這人的腳步聲,又覺得是個生手。
槍砰砰的響了幾聲,朝著床上的地方。接著燈啪啪的亮了,來人的臉映在燈光下,竟然是宇文穹。
他上前掀開被子,卻發現被子底下是空的。“旬之刖,你給我出來。”被窩還暖暖的,可見剛才對方還躺在這裡。於是,宇文穹吼叫。“旬之刖,你給我滾出來。”
宇文穹來到浴室,發現裡面又沒人,接著又去試衣間,還是沒人。那麼?他眯起眼,陽臺。
腳步聲在靠近,對方手中有槍,這是多麼威脅的事情。寒煦把之刖攬在身後,“你躲在這裡。”
“不。”旬之刖拉住他的手。
寒煦對他微笑,陽臺上,月光下,他的笑容格外的柔和。“沒事。”他輕聲說。然後拿起吧檯上的葡萄酒:“聽他的槍聲,應該是XXXX號的槍,裡面有6枚子彈,剛才對著床已經開了三槍,還剩下三枚。”只要解決了這三枚就沒事了。
宇文穹就在距離陽臺三米遠的床尾處,他沒有繼續走進,因為他不知道對方的手裡有沒有傢伙。不過,“旬之刖,你不出來沒關係。”他發出陰狠的笑,然後拿出打火機,一會兒的功夫,床單燃燒了起來。
“這混蛋。”寒煦第一次罵人,聲音有些冷。旬之刖看清了他的神色,嚴厲的讓人有些害怕。這樣的寒煦,不再是之前那個溫柔的青年。
他猛地推開陽臺和房間的玻璃門,外面的冷風吹進了房間裡,吹動著窗簾。
“旬之刖,你要出來了嗎?”是宇文穹得意的笑聲,“你小子行啊,和警察聯手故意給我挖個洞,我呸,老頭子憑什麼要把宇文家的財產留你一份?那可是我為宇文集團做牛做馬賺來的。”
火勢從床單延伸到被單上了,寒煦知道,如果不盡快解決掉宇文穹,他們非得從這裡跳下去不可。
在宇文穹自言自語得意忘形的時候,寒煦出其不意的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他連續扔了兩隻酒瓶,不過他的目標不是宇文穹本身,而是在房間裡胡亂的扔。宇文穹卻以為是有人跑了出來,他朝著目標就連續開了兩槍,卻發現是酒瓶時,他氣的幾乎要吐血了。
待寒煦扔出第三隻酒瓶時,宇文穹不動了:“旬之刖,你這個龜孫子,你有本事就出來,玩什麼把戲。”
寒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宇文穹的心理效果,所以當他衝出去的時候,宇文穹一個沒反應過來,以為又是酒瓶。等他想開槍的時候已經慢了半拍,寒煦用酒瓶的口套住了槍,然後手腕一轉,槍從宇文穹的手中滑落,接著他一腳把宇文穹踢到了牆角。
第37章
“小心。”從身後傳來的急切聲,令寒煦有種心跳停止的錯覺。他抬頭,只見門口站著宇文穹的夫人,而她正拿著手槍朝著自己開槍。“寒煦。”身體被撞倒在地上,恍惚間,他看見旬之刖擋在他的面前。
砰……是槍聲。
旬之刖倒下了,背朝著自己倒了下來。
“之刖。”寒煦的眼睛被染紅了。他抱住旬之刖的身體,一手掐住宇文穹的脖子,銳利的眼神中佈滿了嗜血的衝動。是這股感覺,剛才讓他心悸的感覺是從這個中年女人身上傳來的。
她不是宇文穹的第二個老婆嗎?為什麼槍法如此了得?寒煦腦子很亂。“之刖?”抱著旬之刖的手在顫抖,可是寒煦不敢讓自己露出破綻。
“我沒事。”旬之刖握住了寒煦的手,“你看。”他從脖子上把那條幸運鏈子拉了出來。原來對方打射的子彈由於旬之刖突然的跑動,被幸運鏈子那紅寶石的面給擋住了。
那紅寶石堅硬無比,並非子彈可以打穿的。
“沒事?”寒煦喘息著凌亂的呼吸。
“沒事。”旬之刖堅定道。剛才倒進寒煦懷裡的時候,他看見了寒煦眼中一閃而過的死灰,那一刻,心被刺痛了,也是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寒煦的感情有多深。
寒煦知道現在不是你情我濃的時候,他扣住宇文穹的脖子站了起來:“你是不是宇文穹的老婆。”對著眼前拿槍的女人,寒煦說的非常有把握。一個普通的女人,不會有這種屬於殺手的氣息。
是的,這個女人是殺手,寒煦確定。而且恐怕是身手了得的殺手。
女人看著寒煦,面無表情道:“放了宇文穹,否則我殺了他。”她槍指著旬之刖。
寒煦盯著女人良久,當女人以為他會屈服的時候,寒煦突然笑了。笑聲爽朗,卻是濃濃的自信:“我很想試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