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刖。”寒煦來到床頭,輕輕的搖著旬之刖,“張齊昌,也就是張國棟長子的電話。”
咦?
旬之刖揪著眼,似乎還很迷茫。
“張家的人。”把手機給他。
旬之刖愣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接過手機,身體還捂在被窩裡:“我是旬之刖。”不同於寒煦溫柔的聲音,他的聲音裡多了幾分陌生。
“……”
“好的,那稍後見。”旬之刖才講了兩句話就收了線,催下視線,對上寒煦的眼神。旬之刖竟然習慣性的學會解釋了,“張齊昌約我中午一起吃飯。”聳了聳肩膀,看著時間快臨近中午了,他乾脆掀開被子起床。
“是你舅舅。”寒煦提醒,這男人,真沒禮貌。
旬之刖回頭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笑的有些奸詐:“怎麼,你叫的那麼勤幹什麼?拍馬屁啊?”
噗……寒煦笑的很自信:“拍也得拍你的馬屁,不是嗎?”他跟著屁顛屁顛的跟進浴室,“我送你過去。”
“幹嘛,監視啊?”旬之刖擠好牙膏。
“不對,牙膏要從下面開始擠。”這傢伙,生活習慣真不好。寒煦拿起牙膏示範給他看,“就是要這樣,從中間開始擠會浪費很多。”
“無聊、囉嗦,你是寒氏的大少爺耶,連這種錢也計較?”狗血了,旬之刖覺得自己需要用冷水泡一泡腦子,他要反省一下,覺得跟寒煦交往這件事,需要重新考慮。
第20章
一路上,寒煦很無語,這不是錢的問題好不好?這是習慣的問題。之刖這傢伙的習慣就是不好,習慣不好,性格不好,嘴巴不好。很多個不好,寒煦都知道,但是這麼多個不好加在一起,在他的眼裡也就成了好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負負得正?
“我在車上等你?”車開到旬之刖和張齊昌約定的酒店,寒煦問道。
“一起去吧。”旬之刖下車之際,轉頭看著他。
咦?寒煦一愣,在意料之外。
“一起。”這一次,旬之刖說的相當肯定。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和寒煦之間,不需要有秘密。
“不了。”寒煦微笑,也說的相當肯定,“我突然出現,會讓對反尷尬的。我在車裡等你。”
“那你午飯吃什麼?”他以為自己是超人嗎?
看著旬之刖不認同的眼神,寒煦只是笑笑:“之刖在乎了,對不對?”
旬之刖先是一愣,隨後用你是白痴的眼神看著寒煦:“你這不是廢話嗎?”他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在乎就在乎了,不在乎就不在乎,沒必要掩飾。
“以前讀書忙的時候,我也是隨便解決的,沒事,一餐而已,不會怎樣,你先進去吧,讓長輩等就不好了。”
“那隨便你。”旬之刖有些生氣了。寒煦跟他一起去怎麼了?也許寒煦說的對,會讓對方尷尬,可是對方尷尬不尷尬幹他什麼事情?
看著旬之刖氣呼呼的背影,寒煦漸深的眼神中,隱隱透出笑意。把車開到旁邊,他隨之聯絡了肖恩:“那個殺手有線索嗎?”那個冒充宇文穹老婆的殺手,在宇文二夫人死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訊息。
根據宇文穹曾經提供過的線索,那個殺手對宇文二夫人非常的忠心。寒煦肯定,那個殺手會來找之刖的。
“在旬少爺出門的時候,我們的人在暗中保持了距離保護他,根據調查,那些接近過旬少爺的人,都是普通人,無意識接近的。不過那個殺手易容術也非常高明,有可能混在人群中我們沒有發現。”對方如果一直不出現,別說整個世界那麼大,就算是這個不小的城市裡,恐怕也很難找出一個人。
“我知道了,繼續暗中觀察,不要讓之刖發硯。”如果被之刖知道,以那傢伙的個性,肯定會自己冒險也要引對方出來的。
“是。”
酒店內
旬之刖來到和張齊昌事先約好的包廂。他才推開門,發現張齊昌已經在那裡了。對方聽到聲音也跟著抬起頭。一張剛正嚴肅的臉,看著旬之刖的眼神有些動容,有些激動,彷彿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
可到底是大半輩子的人,很快壓抑了下來。
“您好。”旬之刖在張齊昌的打量中,走進包廂裡,然後在張齊昌的對面坐下,他看了看時間,“我想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是我來太早了,一想到光兒的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我就有些激動。”張齊昌覺得自己有些詞不達意。的確,他現在的心情屬於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