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勉強站在一邊,只還是不敢正眼看一眼。不經意間餘光掃到,只見一塊紫色的木板橫在紫色的隆起之上輕輕晃動,除紫色而外便是一片如銀雪白。
“打過幾下了?”楚夜拿起板子問。
“哥,打過十八下”
“好,自己報數”
夕沫這才記起原來剛剛哥都沒有和自己計較沒有報數。夕沫早就料到楚夜會當著僕從的面責罰自己,就是逼自己放他走。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難過的要死,原本以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而現在卻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來不及多想,板子已經打下來,他咬牙報數“十九!二十!……”甚至還配合著楚夜增加他的威嚴,在一連串忍痛報數中認錯“二十五!沫沫錯了,哥,啊,二十六!啊!二十七!……”
三十下也不多但還是疼的夕沫打顫,即便有人旁觀也止不住。他從沙發上滑下來跪在地上說“沫沫謝哥責罰”褲子也沒有提。
楚夜原本以為在自己說到“進來”時,夕沫就會爆發,卻沒有,楚夜便知道自己徹底兵敗如山倒了。再也別想從這裡走出去了!可是他還是不想放棄。
“小言,你先下去吧,今天辛苦你了。你也都看見了,以後不必怕他怕成那樣。跟這宅子裡的僕從侍衛也說明一下,不必再像以前那麼怕他,他會改。你可記住了?”
“小~小言記住了,先生,先~先生,我先下去了”她說完便飛奔著離開了。
第二天她便生病了,卻還得到了主人親自的問候和撫慰金,還讓她把昨天看見的講給其他人聽,恍若做夢一般。不久她的病好了,住在三樓的先生是主人的哥哥,對主人很嚴厲這件事也由新聞變成舊聞,直到人們習以為常。
可習以為常是一回事,不怕卻是另外一回事。自從小言那次過後,也沒有人再親眼見過主人挨罰。最多就是遠遠地看見他們的主人被罰跪在三樓大大的觀景陽臺上,一跪就是兩三個小時。許多人多麼好奇,想抬起頭來看一眼,可深深的懼怕,沒人敢,稍不注意間瞥到都會嚇得立馬低頭。
鄒衍站在春日的驕陽裡,看著三樓那個單薄的背影,跪的筆直,穿的是灰色的家居服,該是跪太久,太陽又照著,背上都溼了好大一片。
夕沫每回跪的都是鵝卵石鋪來按摩腳心的那塊地界。以前夕沫在那裡喝茶看風景時就喜歡脫了鞋子踩在那鵝卵石上,那時鄒衍就站在旁邊。還能想起各色彩石在夕陽的照耀下閃著暖暖的光,玉白的腳面如雲似霧,粉嫩的腳心只能看見一點浮光掠影,和上面的雪白交接著彷彿桃花初綻。偶爾還會撲騰兩下,孩子樣。讓人好生擔心那脆嫩的腳心會被圓潤的石頭硌破。可是現在!那個人居然讓他在上面一跪就是幾個小時!
心痛,現在才知道心痛是心真的會痛的抽搐!他也聽到那些傳聞,這些天來他無時不想衝上去殺人!殺人!殺人!殺一千遍都不解氣!他恨楚夜,更恨自己!
夕沫跪在陽臺上,正是大中午,從十二點吃完了飯便被罰跪在這裡,現在快三點了,楚夜說了三個小時起來。以前沒覺得這鵝卵石硌人,跪了好幾次才知道厲害,一個小時以上是絕對會站都站不起來的。偷偷的揉一兩下腫痛的膝蓋,馬上又跪起來,臉上身上都爬滿汗珠,他想著跪完了楚夜會抱他起來給他洗澡,給他揉膝蓋……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的楚夜在大廳裡面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鄒衍。鄒衍的怒氣使他兇惡無比,楚夜還是照樣禮貌地笑笑,鄒衍卻湊近了楚夜強忍著想把這個人撕爛的衝動冷冷的在楚夜耳邊說“別以為主上叫你一聲哥,你就是根蔥!”楚夜淡淡的一笑,轉身上了三樓。
作者有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生命交付的信任
第一百六十二章生命交付的信任
也大概三點多的光景了,夕沫知道楚夜就要來了,就算膝蓋針扎錘敲似的難受,也一動不動跪的筆直。
楚夜拉開窗簾就被外面五暴躁的太陽灼熱了臉龐。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來這裡已經兩月有餘了,初來時還是春寒未消,現而今已經稍顯暑熱了。記得前幾次罰他中午跪在外面時還沒有這麼熱的。
“哥~,咳咳~”夕沫剛一說話就被帶起來的氣流衝擊著乾煸煸的喉嚨而弄的連連咳嗽。
“為什麼罰你?”
“沫沫,咳咳~,沫沫~……”口乾舌燥說不出來話咳嗽了幾聲嗆的夕沫眼淚連連,總算是艱難的說出“沫沫說錯了話”
楚夜自己也覺得驚訝,他居然會為了夕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