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嘴裡的毛巾咬的牙齒髮軟也不能阻止那彷彿能逼瘋人一樣的疼痛從手腕迅速蔓延至全身。

“師公，沫沫昏過去了”

“這水喂他喝”曇將一杯早先夕幽離在水龍打的潭水遞給楚夜，但是楚夜怎麼喂夕沫也喝不進去哪怕是一點兒。

“快點，他不能昏迷超過五秒！小離！34號銀針”曇催促，緊接著便吩咐夕幽離遞東西。

楚夜無法只得自己先喝在嘴裡一點一點的渡給夕沫，夕沫由於痛極牙關咬的死死的，楚夜嘴對嘴也只喂進去了一點兒。好在這一點就足夠疼醒夕沫。這點水彷彿是一把烈火迅速竄遍夕沫全身，夕沫撕心裂肺的吼聲瞬間響徹整個谷底，潭水彷彿都被震的盪漾了起來。

“毛巾塞住！他會咬舌自盡！”曇剛說完楚夜便將毛巾塞在了夕沫嘴裡。

夕沫雖然被劇痛折磨的痛苦不堪，聽了爺爺的話也還笑了笑，這點痛哪裡就至於要咬舌自盡了。

曇的動作很快，手、腳上的經脈縫合半小時便完成了，但是這半小時在夕沫這裡無疑是比一個世紀都還漫長，疼痛歷來便是最能使時間變慢的高手。

曇拿下夕沫嘴裡的毛巾，夕沫在極度痛苦中的嘶喊便再也控制不住，楚夜吻上夕沫的嘴唇，夕沫的叫聲只餘下顫抖的尾音，崖頂上的白雪似乎都在這些尾音中簌簌而落。

楚夜一直便謹記著曇的話“這水，你要一點一點的喂他喝，不能過急”，楚夜餵給夕沫的水，在夕沫的身體裡遊走，每一寸筋脈都飽受著烈火炙烤的劇痛。不一會兒夕沫周身便蒸騰起薄薄的霧氣，將夕沫和楚夜兩人圍在中間。

夕沫知道楚夜餵給自己的水是致使自己這樣痛苦的根源，他很想一把將楚夜推開，他雙腳雙手都在奮力的掙扎，卻還是動不了一下。身體不能動，夕沫便將頭轉向一邊，楚夜也緊跟著轉了方位，夕沫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水的進入。

就在夕沫轉頭的時候，夕沫看見捆綁自己的藤蔓變成了水流，隨著自己手腳的掙扎水流不斷的改變著他的形狀，還濺起滴滴水花。夕沫滿心以為是自己劇痛之下產生的幻覺。

當楚夜給夕沫喂完水，也剛好過去半個小時，和曇預定的時間分秒不差，楚夜便是把握的這樣的好。

讓劇痛之中的人張開嘴接受新加的劇痛，除了深愛之人的吻，別無他法。

此時夕沫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溼了好幾遍，臉色蒼白的厲害，明顯雖然不再有水繼續進入血液筋脈，夕沫的痛苦還是絲毫都沒有減弱。這讓楚夜十分擔心。

那些水正在不斷地迴圈，製造永不間歇的疼痛的同時，夕沫手腳上的筋脈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生長出來。

三天兩夜，夕沫都處在這樣的劇痛之下。曇、夕幽離、楚夜也一直未閤眼的看守，不能讓夕沫昏過去超過五秒。這三天兩夜裡，夕沫總共疼昏87次之多，又都在劇痛之下醒來。

第二天曇便給夕沫拆了線，第三天黃昏夕沫的手腕腳腕的傷口便完全癒合了，這已經超乎曇的想象。按道理說應該是第二天拆線，第四天清晨完全癒合才對，這樣正好三天三夜，才符合醫學常識，除非夕沫的體質是“龍體”，這樣的體質是甚少見的，古今中外所知的不超過10人。

傷口既然已經完全癒合，曇便將夕沫放了下來。此時的夕沫十分的虛弱。曇最喜歡研究的便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龍體”體質曇在數年之前便深有研究，水龍對“龍體”體質之人十分有益，若是讓夕沫在這潭水裡浸泡一夜療效更佳。

“小夜，讓沫沫身體侵泡在這潭水裡，無論沫沫多麼痛苦，一定要等第二天太陽光落到湖水裡才讓他起來”曇吩咐完楚夜便帶著夕幽離離開了。

“師公，我們走了，夜哥哥也不懂醫術，萬一哥哥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沒關係，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相信爺爺，你哥哥明天回來說不定連爺爺的都打不過他了呢”曇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少兒不宜的畫面當然不會讓夕幽離留在那裡看。

夕幽離半信半疑，這水龍真有那麼神奇？爺爺的武功可是比哥哥高了不止一倍啊。

“還疼的很麼？”楚夜將夕沫摟在懷裡，輕輕的吻了一下夕沫帶著霧氣顫抖的眼睫毛。

夕沫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費了好大的力才勉強說出“不疼了，哥，沫沫就是累”三天兩夜沒有閤眼又時時處在劇痛之中，連昏過去都不能允許，如何不累。

楚夜脫了身上的衣物抱著夕沫侵入潭水之中，只留了腦袋在水外呼吸。潭水溫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