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唯星怎樣了,回來五天。居然也沒有一天想起這個人,我不禁懷疑——我真的喜歡他嗎?
“你回來了?劍生。”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我轉過頭,看到他撥開人群向我們走來。
幾年前的噩夢居然活生生地向我走來,彷彿被釘在座位上,我一動也不能動。
曾經以為自己已經逃脫的那個悲慘的、被人離棄的那個早晨,在看到他的同時甦醒。
穿著藍色襯衫還捲起袖子的他,混在一群年輕孩子中的他也並不顯得格外醒目。這個三十鋤頭,身高有一百八十多公分,我的噩夢,在人群中穿梭時。看著他的我只有辛苦兩個字可以形容,和過去一樣,我只是在這裡坐著、看著。
終於走到眼前的他開口對我說:“你,好嗎?”
夢魘住似的自己在聽到他的聲音開始解凍,“顧辰北。”
_15。完_
必須要被湮滅的往事 最新更新:05…10 10:08:10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找工作失敗。
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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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每個人的身體都很寂寞,不是不說它就不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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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很奇怪,現在看到他我的心裡有種微妙的感覺。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喜悅,當初我是那麼的喜歡他的。
我是在讀高三的夏天認識他的,那時他是來學校實習的醫生。那天下午,在打籃球的時候把膝蓋給摔傷了。於是同學扶我去醫務室檢查,在那裡,我第一次認識了他。
“怎麼摔的?”和那個老的女校醫一樣的開場白。
“轉身的時候被衝過來的人撞倒了,假動作的練習似乎還不到家。”說完自我感覺良好的笑了笑,實際上很痛。但依照經驗來說:越是疼痛就越要學會忍耐,否則會加倍的痛。沒必要把自己的傷口曝光在別人面前,沒有真心同情你的人,也不可能有。
聽了我說的話,他只是讓送我來的同學先回教室。然後開始用藥棉消毒,75%的藥用酒精灼燒面板的感覺彷彿可以聽到‘滋滋’的細菌壞死的聲音。可是也很疼,我滿頭是汗。
“很熱嗎?要不要把衣服脫下來?”他問我。
“啊…好的。”我把上衣倒卷著脫在椅背上放著,醫務室很安靜、也很涼快。
“給你開張假條,今天晚上不用去自習了。”
“恩。”剛才被太陽曬得頭暈,現在才感覺熱過頭,我合著眼睛休息,靜靜地等待包紮結束。想著今天晚上是不能回家,不然被老爸看見又是一頓好揍。乾脆湊合著在學校睡吧,就讓朱江跟我媽說去他家了。就這樣,意識模糊起來。
……
這裡,是哪裡呢?好像很舒服的感覺,自己像春天的李子花瓣一樣隨著春天的暖風起舞。不上不下,時空似乎是靜止的。安靜,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那呼吸柔和得比誰都親切。這裡是安全的,這樣想著的自己放心下來。
“醒醒,醒過來,好嗎?”
大概是休息夠了,聽到聲音的同時自己也睜開眼。
“你是……醫生?我睡了多久?”
“你真能睡,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要吃飯嗎?”他雙手環抱著,擺出了身為年長者和前輩的樣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恩,錢在口袋裡。”
“安啦,我還沒窮到要用學生的錢,一頓飯醫生還請的起。”
我低下了頭,仔細的想著措辭。
“並不是那樣醫生是來實習的吧。那就是說醫生現在也還是學生,因此我還是自己付比較好。”
“我當學生的時候也被學校的老師請過,所以就很想自己也那樣做。因為職業的緣故,當老師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就當滿足我的個人願望,讓我請吧。”
“謝謝。”話說到這樣,我也不好提出別的理由。“那個,不好意思,可以給我杯水嗎?我好像感覺很熱。”
“你有點中暑。快考試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倒下。”他從溫水瓶裡用陶瓷缸子給我倒了水,又從小冰箱裡拿出瓶葡萄糖倒進去。“特別優待你。”
“謝謝。”似乎也沒有別的好說,接過陶瓷缸子喝了起來。
“我是顧辰北,你叫什麼?”
“葉劍生。”吃人嘴軟說的就是這樣吧,有問必答就好了。
“你剛才睡的好嗎?”他很自然的走到床邊,挨著我坐下。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