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榕坐起來,擺了擺手,說道:“我等下有胃口會吃的,我想休息一會兒。”
“我叫大夫給你檢查一下。”說著,天娘就打算出去找大夫了。
曹榕連忙制止她,“不用了,不是什麼大病,我休息一會就好,你先出去吧。”
天娘還是不放心,看著他,沒有說話,就那樣站在門外。
曹榕無奈,最後,說出他最不願意說的一個詞:“拜託。”
看曹榕都這樣說了,天娘也很無奈,輕輕關上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開了。
曹榕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甜品,味道很香濃,但是,就是調動不起曹榕的性質。他又重新躺了下來,直到魯多達深夜回來,他還是沒睡著,這樣結果就導致,他要清醒著面對魯多達。
魯多達大概是從天娘那裡得知了曹榕的情況,一進來就看到那碗原封不動的甜品,再看看床上蜷縮成一團的曹榕,急忙過去摸了摸曹榕的額頭,問道:“胃不舒服?”
曹榕搖頭。
“哪裡不舒服,我去叫大夫來。”
“不用了,我要休息了。”說著,曹榕背對著魯多達,閉上了眼睛,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睡意。
魯多達嘆了口氣,半摟著曹榕,“吃點東西吧。”
曹榕懶得跟他說,直接閉口,任由魯多達將他抱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不陪你,你不高興了?”魯多達笑著說著,他的內心其實是處在高興與擔心這樣的矛盾裡。
如果,曹榕會為他吃醋,那是因為他在乎他,而他跟那個使者走的近,潛意識裡是想激起曹榕的妒忌心理。
要知道,人一旦得到了一樣東西以後,就會想要更多更多,這是人的貪性。
“我只喜歡你一個,真的,等送走那個使者,我就陪你到處玩玩,好吧?”
見曹榕還沒理他,他以為曹榕只是在發發小脾氣。那樣子就像是哄著自己的小情人一樣。
曹榕從魯多達懷裡掙脫出來,躺進角落裡,沒有理他。
魯多達從他背後環住他,抱著他就這樣睡著了。
曹榕被他這一折騰,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曹榕又翻牆去找那個瘋女人去了。
瘋女人遮天倒是挺安靜的,看到曹榕也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估計把他當送飯的或者是打掃的什麼人了。
她就那樣呆呆坐在那,面前的飯碗被打翻了,飯撒了一地也沒人管。
她還是抱著那個骨頭不撒手,跪坐在那,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曹榕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也不怕著地上髒亂。
女人只是看了曹榕一眼,沒有任何表示,她似乎是在唱歌,唱的什麼就無從得知了,好像是曹榕聽不懂的語言。
就這樣,兩個人一呆就是一個上午,直到送飯的來了,曹榕才起身離開回到自己那地吃飯,吃完飯繼續在這裡蹲坑。曹榕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裡,他只是想呆在那個瘋子邊上,看著她瘋。
下午曹榕要走的時候,瘋子居然拉住了他,大聲囔囔著,不要走不要走,然後又開始發瘋了,將她的“孩子”摔在地上,那骨頭頓時有點扭曲,瘋女人也不管不顧,就是拉住曹榕不讓他走。
曹榕不忍心又坐了下來,任由她拉著。看到曹榕坐下來,瘋女人才算是安靜了下來,居然傻傻的笑了,那一瞬間,曹榕覺得,這個女人其實只是怕寂寞。
自從那天,魯多達認為曹榕鬧彆扭以後,就時常會在飯點回來跟曹榕一起吃飯,曹榕對此也毫無反應,只是像是自己一個人吃的那樣,完全把魯多達當成一個透明人。
剛開始幾天,魯多達還在以為曹榕是羨慕嫉妒恨了,才這樣,心裡那個甜蜜蜜,但是,這樣多了難免受不了。
他有試著跟他和解,但是,人家根本不理睬他。
魯多達開始慌了,他不知道曹榕的意志力這麼堅強,這麼多天當他為無物。
“榕,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你跟我說句話啊。”魯多達吃著飯也不香了,放下筷子,眼睛灼灼地看著曹榕。
曹榕扒拉幾口飯,就站起來走開了。
魯多達想也沒想趕忙跑了幾步追上,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曹榕就那樣任由著他抱著,不動,也不說。
“榕,你到底怎麼了?如果我有什麼不好的,你說,我改,你不要這樣子,我很傷心啊。”
曹榕嘆了一口氣,將魯多達的手一點一點掰開,然後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