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起來,把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宣洩出來。
等到瑪吉宣洩完了,杜川才跟她解釋了一番,畢竟兩人的感情很深厚,只要杜川能解釋,瑪吉就能相信,兩人又重歸於好。
最後,只有曹榕白忙一場,害的他一晚上的擔驚受怕,不過,他的鬱悶從來不會表現出來,他永遠都是那張平淡的表情。
魯多達撤散了那些特種部隊,跟了曹榕去了杜川家。
魯多達是全國上下都知道的人物,他被喇藍封為了神,人人都像供奉真正的神一樣供奉他,久而久之,平民都會覺得,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和讓人敬畏。
所以,他的到來,讓杜川一家人都顯得拘謹。
瑪吉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搬了凳子給魯多達又收了回去,總感覺神不能坐他們家簡陋的凳子和吃簡陋的飯菜,一切都如此的不和諧。
魯多達也尷尬,他站了半天,連口水人家主人都不肯給他喝,更別說凳子了,看著快到眼前了,屁股都蠢蠢欲動了,可是人家猶豫再三又收了回去。
曹榕看著這個場景有點好笑,不是取笑或者嘲笑,只是覺得,這個生活啊,就該這樣做個旁觀者,樂呵樂呵一回,否則,都是人家看著你,有時候也會很累的。
他抱著杜晨坐在膝蓋上,旁邊坐了個孫勉,就這樣看著他們三個人站在那裡,這不是那不是的耗著時間。
魯多達嘆了一口氣,撇見那個孫勉,此時,她已經不是那個灰頭土臉的假小子了,恢復了女兒身,穿上了瑪吉的衣服,雖然有點大,但是卻還能看出,這個姑娘的秀麗氣質,帶著點靦腆,羞澀,姑娘的矜持,抿嘴笑的時候,櫻桃小嘴小巧可愛。這樣的女子一般都會受到男人的寵愛。
魯多達再一看一旁跟杜晨挺親厚的曹榕,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怎麼這麼像一家人,看著特刺眼。
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魯多達默默站在曹榕一旁,看著他,直到他受不了把頭抬起來問他什麼事。
“榕,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曹榕無奈,不知道他又想說什麼奇怪的話,但是,周圍的人都盯著他看,似乎想他來解救他們。沒辦法,有些東西,就算你逃避,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要面對的。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逃避不一定躲得過,面對不一定最難過。
好吧好吧,廢話了。
夜已經很黑了,月亮在雲層裡忽隱忽現,照的黑夜中兩個人的身影拉長又縮短。
曹榕飛身上了一顆矮樹,魯多達看著有點鬱悶,圍著樹看了一會兒,朝曹榕喊道:“你上樹幹什麼啊!”
曹榕笑笑,“這邊的風景好,而且,”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我會覺得有優勢。”
魯多達無奈,將袖子挽了幾下,開始作勢要爬樹。曹榕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是真的連點爬樹的能耐都沒有,一把將他撈了上來,兩個人險險的坐在一棵樹上。
果然,高了以後,看過去是一覽無遺,雖然很黑,但是遠處那重重的黑影仍可見輪廓。
魯多達感嘆道:“如果能天天跟你這樣看風景多好啊。”
“多多,我要回晨國去的。”說完這句話,他自己的心也一震,沒來由的。
魯多達沉默了,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虛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挽留的話,他說不出口。曹榕是隻鷹,關不住,一旦關了,他就死了,而他是家雀,有家要守護。底下這麼多人,把他當成神一樣供奉著,不為了他們那點口糧,單單是他們熱誠的心,他也要留在這裡。
他不知道怎麼辦,他是真的愛他,愛了那麼多年,連當初為什麼愛的理由都遺失了,所以,盲目了,盲目的去愛,就像是深入骨髓的一種習慣,習慣每天早上起來,想象著他躺在側邊熟睡,卻不敢去看,習慣了為他以後的一切著想,想完卻又一一否決,他不想強迫,不想關押,不想用一切讓他不舒服的方式去束縛他,所以,到最後,他痛苦,但是,仍然愛著。
“榕,你什麼時候回晨國?”
“看吧,等我玩膩了就回去。”
那時候,魯多達心裡就想著,如果拿出能讓曹榕一輩子玩不膩的東西,那是不是,他就可以呆在這裡了。
轉眼,曹榕馬上把話題轉到了魯多達身上,“你不是一國之君嗎?怎麼這麼閒。”
“我們國家長治久安,人民團結友愛,組織互利共生,民族繁榮富強,有什麼好讓我去操持的呢。”
魯多達這回笑得滿足。他的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