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雙手曾絕經他身上如何遊栘,不由心跳一緊,雙頰微熱,眼神也有些溼潤起來。
子郗抬睫看了他一眼,在脫掉襯衫最後一粒釦子後,突然收手,後退一步:「接下來你自己換吧。」
他的語調正常,呼吸平穩,似乎本來就只打算幫子淇脫件上衣。子淇失望地看著他,他飛快地轉過身,「快點,大家都在等。」
這次聲音裡,終於有著無法掩飾的乾啞。子淇看慣了他的冷漠和堅定意志,沒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就動搖,呃了聲,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是忍不住趴到子郗肩上煽火:「小郗,你這裡是不是硬了……」
邊說手邊往前摸,卻被子郗緊緊抓住:「別鬧了。」
想到從周遊手上拿到的列印稿裡,自己幹了些什麼,子淇從背後摟住子郗的腰,下巴壓在子郗肩窩,輕輕咬著他的耳垂,同時向他耳朵吹氣:「我們……別去海邊……好麼……」
他咬住子郗耳垂時,子郗身子一僵。兩人身子貼在一起,一個沒穿上衣,一個衣襟大開,面板相貼,情慾大起,輕易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跳是如何急促。
接下來看的幾篇文,都是自己這樣就勢把小郗壓倒在地面或床上。如果小郗有那麼好壓,可要大肆慶祝一番。可惜現實中大半情況下都是自己被壓倒。
不過現在,自己在子郗背後,懷抱著他,從肯後用膝撞,再壓倒他,似平也不是沒可能的。
腦袋裡的盤算還沒好,手又被子郗扣住。這次他用上力氣,握住關節,子淇只得飛快放開:「痛痛痛!」
「色誘不合格。」轉過身的子郗,臉色一如往常,冷冷丟下五個字,開門離開房間。
子淇鬱悶地坐在地上,知道子郗不會回來,抓出行李密封層裡的列印檔案,看一份罵一份。SHIT,都是騙人的,沒有一份真能讓我壓倒小郗,這個什麼什麼什麼……」
英雄救美?每次都是自己麻煩比較多,自顧不暇,還救個屁;
借酒裝瘋?以他的酒量,用這招不是真瘋就只有被反吃的份;
直接壓倒?事實證明只能是妄想;
下藥?他們當春藥蒙汗藥滿街都有得賣?
找人幫忙?找誰?誰敢來碰一下偉大的副會長?
方子淇坐在地上邊翻邊念,很認真地為反攻而苦惱著。
「方部長,你掉進馬桶了?換衣服都換這麼久,大家都先去海邊玩了。」留下來等方子淇的書記,來回踱步快將地板磨層皮了,才看到方部長穿著沙灘褲,夾著人字拖,披著浴巾,戴著墨鏡,慢吞吞地走了出來,氣得不打一處。
「有什麼關係,你就這麼急著想去擺沙灘椅支遮陽傘嗎?笨。」方子淇豎起食指託了下墨鏡,「現在過去就是佈置環境,這種事留給先去的人就好了,對不?」
「啊?」書記是標準的優等生,人情事理不通,聽了這話頓然省悟,但基於崇拜之心,還是問了句:「那副會長……」
「他沒事,誰敢指使他。不像你這種蝦米,去了只有被阿姬他們指使當奴隸的份。」子淇睨著他,又託了下墨鏡,眼角閃過利芒一道。
「原來如此。」書記一砸拳:「沒錯,洪部長她們的確是會把男人當奴隸指使。方部長,謝謝你提點,再有下次,你越慢越好,無論你多慢,我都會等你!」
「聰明~」子淇大笑,越過書記向外走去。
「咦,」跟在後面的書記突然走前幾步,湊近方子淇肩膀:「方部長,你這邊肩上……好像有牙印?」
「牙印?」子淇下意識伸手遮住,努力回想,最近子郗應該沒有在自己肩上咬出痕跡吧?
「這個牙印看起來很小,要不是靠得這麼近,我也看不到。」書記一臉好奇。
方子淇停下腳步,走到賓館門口的鏡子前,扒下浴巾認真研究。
小小的四個牙印,印在左肩後方靠脖子的地方,平時沒人提起,自己又看不到,一直沒發現。
原來,這四個牙印也儲存下來了啊。有些不爽地歪了歪嘴!
難怪子郗喜歡吻這裡。
「學長,這個牙印看起來很有歷史了。」書記跟過來研究。
「當然很有歷史了。」子淇拉好浴巾,一臉正色:「別看我現在這麼專情專一,小時候,也是人見人愛,飽受同年齡女性熱愛的。」
「哦……」書記含糊應了聲,沒辦法昧著良心附合他所謂專情專一的話,不過飽受同年齡女性熱愛——這點現在似乎也沒改變多少。
「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