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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試。」鄭直手上的槍又晃了晃,抽空扭頭看了眼下面的山道:「聽說他們剛穿過第四道火線。」

方子淇一驚:「你們讓開。」

「不行。」修哥,大鄭,Nic三個人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時瞻忍不住眨了下眼——他們不是來幫方子淇的嗎?

「你們想怎樣!」在這裡被擋了好幾分鐘,方子淇早已心急若焚。見修哥他們也要與自己作對,忍不住一捶喇叭,聲音尖銳。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們?」修哥吸了口煙,神色從容。

「你……」方子淇握了握拳,「別逼人太甚。」

「我們逼了你什麼?」鄭直繼續搖晃手槍。其實有Nic那兩支M…240在旁,他這手槍指不指著鐵男都無所謂,不過他還是很有威脅鐵男的興趣,也就不嫌累地繼續舉著在鐵男腦袋旁點點點。

三人的目光都很無所謂,也都在傾訴著一件事。

三年前,拆開雙翼的那一幕,彷彿還是昨日。

想到山道上的範子郗,子淇終於冷靜下來。

「東西他應該有給你吧。」

「是在我這。」

「給我。」

「你確定?」修哥三人八風不動的表情突然破裂,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子淇——那他們浪費三年的時間幹什麼?

鐵男和時瞻部下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只從三人神色隱約看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方子淇板著瞼,沒有回答。

總是被放任縱寵著,所以沒有人發現,一如子淇對子郗的重要性,子郗對子淇而言,也是超出生命意義的存在。

什麼都可以失去,什麼都無所謂,只有子郗是他絕對不可以失去的。

當年車禍時,他後悔的是,明明只是任性意氣之爭,卻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他懼怕的是,子郗會因此怨恨他,而不是對子塵的戀幕。

由始至終,他心中牽掛的,只有子郗。雖然大家心知肚明而他從來不肯說出口承認。

如果現在子郗出事……他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看清子淇臉色,三人終於確定他是認真的。修哥扔下煙,在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樣東西,走過來,鄭重放在方子淇掌上。

鐵男相時瞻都看了過去,卻因修哥的身子擋住光線而看不清楚。

方子淇撥開衣領,解下之前曾讓鐵男轉交給豹子的項鍊。

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將發生什麼事,鐵男與時瞻都瞪大了眼。

兩個相似又截然相反的金屬製品交錯在一起,撥動金屬上活動扣結,翻轉鏤空羽翼,隨著數音效卡嚓輕響,兩片單獨的羽翼,組合成一片掌心大小的鳳凰。

「我,方子淇,以夜舞二代翼的身份,宣佈夜舞復活。」

三四道火線的連續,離第五道火線並不遠。剛剛成功甩下範子郗,視野中還是火焰扭曲的空間。悶熱的氣體讓安全帽玻璃鏡面蒸了層霧氣。汗水不停滑落,一道道順著臉頰蜒蔓,滲入眼角。

豹子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無法再像先前一般清明。青華山道是當年走熟的山道,但在此時,卻顯得有些陌生,連記憶似也被火焰燒燎了。

下面還有彎道?彎道向左?向右?是單一彎道?還是連續彎道?

還有車身的狀態,原本有如一體的瞭解,現在也漸漸分離出差異,無法掌控。

他的性子躁,汗水流得特別快,臉上溼膩搔癢,令他微微煩躁。這種平靜的路程是暴風雨的前奏,大家都在積蓄著力量。

自觀後鏡瞄了眼,範子郗的車子依然跟在他身後一車身之處,既不墜後,亦不再嘗試超前。戴著安全帽,看不到他臉上的變化,無法知道烽火線對他的影響有多少。

這個幾乎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他的變化,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他喜歡後發制人,等人陷入陷阱放鬆後再徹底打倒對方。可是,自己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戲謔的笑意彎上了唇角。

範子郗從剛才開始,心臟就跳得有點快,無關烽火道的驚險,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每次有這種情況時,多半都與方子淇有關。子淇兩次車禍前,自己都感到異樣的心煩。

子淇等不到豹子,又撥不通其它人的手機,應該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只是從324國道到這裡至少五十公里,等他發現趕到時,自己這邊應該大局已定。

只是世事並沒有絕對這種答案,否則當年子塵也不會出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