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什麼都不知道。
別墅不算太大,但是卻有一個很不錯的院子,裡面種滿了花花草草,白蘇很喜歡,和老婦人的交談中,他無意中得知了那些話居然就是那個老婦人種的,於是兩人十分投機,開始對花花草草聊了起來。
老婦人知道白蘇的身份,可是她卻沒有放在心裡,她在雲天澤這裡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對於雲天澤的私生活,她沒有干涉的打算,只是……
抬頭看了看白蘇側臉,那清澈的眼神,看向那些花草時眼中閃現的點點光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作孽啊……”
白蘇臉上被打的指痕還沒有消散,臉還有些腫,老婦人拿了一些軟膏過來,幫白蘇敷在臉上,還給他煮了兩個雞蛋,雖然白蘇對於這傷痕本就不在意,不過他不忍心辜負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還是敷了一會兒,效果果然明顯,痕跡已經很淡了。
老婦人很滿意,這樣漂亮的臉,還是不要留什麼痕跡的好。
兩個人在花園裡嘀嘀咕咕,客廳裡一道陰冷的視線一直看著他們,其實凌志的外形也是很不錯的,他是為了雲天澤才甘心在下的,既然他都付出了這麼多了,他斷然是不會讓別的人把雲天澤給搶走的。
英俊臉上浮上一絲的冷笑。
雲天澤一天都沒有回來,白蘇的失蹤,對雲家來說是一件大事,所以即使是象徵性的,雲天澤也回了老宅。
回到家裡,他意外的看見了他的父親,父親之前因為對白蘇的行為,被雲老爺子送去療養了,照理說時間還沒有到,可是父親卻回來了,而且爺爺也明顯沒有反對,心裡很是疑惑,眼睛看向了雲天河,可是雲天河衝他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雲峰和雲震霆單獨去了書房,雲天澤和雲天河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也跟著上了樓,假裝抽菸的樣子站在了離書房不遠的窗邊。
“爸,白蘇不見了,是嗎?”雲峰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疲倦,還帶著些許的焦急。
“嗯,”雲震霆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有派人去找嗎?”
“當然了,峰兒,你還好吧?”雲震霆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擔心,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且雲峰的心結,他是知道的,這一切,只能怪命了,怪不得任何人。
“爸,白蘇是清瀾的孩子,是我的兒子,我不想失去他。”雲峰已經清醒很多了,在療養院裡,他進行了心理治療,已經有一定的效果了。
雲天澤的手一下子掐住了燃著的菸頭,臉上的表情變得陰狠起來,兒子?雲峰曾經親口說過他沒有兒子,現在居然說白蘇是他的兒子,那他和哥哥呢,他們又算什麼?
雲天河的表情也不好看,他們都是情感缺失的人,在他們的童年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父母,不過他不怪任何人,天澤卻執意的要白蘇為他痛苦的童年買單。
只是,有人買單了,那痛就不痛了嗎?
裡面的人還說了些什麼,兩人都不想再聽了,而且他們也聽不了了,因為宋清波推著輪椅從房間裡出來了。
“媽,”雲天澤看著自己的母親,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宋清波卻冷淡著表情,對著這兩兄弟稍稍的點了點頭,就問道:“你爸爸回來了嗎?”
“嗯,”雲天澤看著明顯憔悴的母親,心裡一痛,真的有這樣的夫妻嗎?丈夫回來了,做妻子的卻不知道。
宋清波卻沒有理睬他的想法,推著輪椅向書房走去,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然後就進去了,門在她身後被關住了。
兩兄弟相視,苦笑了一下,只是雲天河是淡然,而云天澤卻更多的是憤恕。
轉頭離開了大宅,雲天澤開上車,風一般的走了……
雲天河微微的搖了搖頭,天澤,他什麼時候才快樂起來啊?不過,自己不也是一樣嗎?這麼的不快樂,也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曾經他以為歐陽錦樣就是他要的,可是後來他發現不是,忽然間,一張少年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過去的五年,那張臉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那張滿是仰慕的小臉,那少年身上青草的氣息,可是他們毀了他,多少次夢裡,他都聽見那少年痛苦的喊叫聲,彷佛在告訴他,那少年的痛苦,而他也刻意的沒有去抑制,他放任自己的夢,放任自己在痛苦裡看著那張臉,那張絕色傾城的臉。
只有這樣,他才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當年的事,一句年少輕狂是不足以推卸的,他們四人心裡的掙扎,只怕都是一樣的……
雲天澤恕氣沖沖的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