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白蘇才轉醒過來。
剛醒過來的時候,他的神色還有些迷濛,左右看了下,慢慢回過神來,自己還在雲天河的別墅裡,手上又是掛著吊瓶,身體上的疼痛感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了。
不過這些白蘇都不在意,他嘗試著挪動了身體,發現自己能動,就坐了起來。
剛一起身,頭還有點暈,畢竟躺的時間太長了,閉上眼睛靜靜的等著那股眩暈過去,才睜開眼睛,身上穿著乾淨的睡衣,沒有費心的去想是誰幫他打理的,反正是誰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站起身來,白蘇走到床邊,拉開了窗簾。
強烈的陽光就這麼直射了進來,照在他白皙的臉龐上,白蘇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那感覺,陽光下的感覺,他怎麼覺得離他那麼遠。
雲天河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沫浴在陽光中的白蘇,那眼神依然清澈的讓人忍不住就要深陷其中,他的心情頓時激動起來,顫顫了嘴唇,他喊了一聲:“白蘇……”
白蘇回過頭,看見是雲天河,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絕美而悽然。
雲天河心痛不比,他走上前去,本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是啊,說什麼呢,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用他來報復歐陽錦輝的,說自己根本就不喜歡歐陽錦輝,可是,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白蘇淡淡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說到:“雲天河,你讓我走吧。”
走?雲天河詫異的看向他,他要走?他要離開他?
“不,”他不讓他走,一想到他要離開自己,他的心就很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只想留下他,就算他怨他,他也不會讓他走的。
“你不能離開這裡。”口氣很堅定,一向妖媚的臉上,也格外的陰沉起來,為了他要離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蘇的視線又重新轉回了窗外:“你這又是何必呢?”
雲天河性格里的執拗這個時候冒出來了:“你招惹了我,又想走。”說著,大步向前,把白蘇給擁在懷裡。
白蘇沒有推開他,他的心裡暗暗高興著,卻不知,白蘇現在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了,無欲則剛,他對他們沒有所求,只求自己內心的強大。
只是,眼睛看到了白蘇手上的血漬,頓時恕氣就上來了:“你的手怎麼回事?你剛才不是在輸液嗎?”
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白蘇無所謂的說到:“我自己拔了。”只是拔得太隨意了,血流出來了而已。
雲天河的恕意漸漸變成了心痛,他還害怕,害怕這樣的白蘇,手更加的擁緊了懷裡的人,低聲的說到:“白蘇,你不要這樣,我想要你快樂,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白蘇的嘴角划起一絲的嘲諷:“那你呢?你想要什麼?”
雲天河被白蘇的話給問住了,那是他從沒有想過的問題:他要什麼?他這樣的執著的留著他,得罪了天澤,得罪了錦輝,他要的是什麼?
眼中閃過一絲的狼狽,他放開了懷裡的人,落荒而逃。
白蘇沒有理會他,眼睛仍然看著窗外,那窗外飛翔的鳥兒,是他嚮往羨慕的自由。
胡媽在樓下看到雲天河下了樓,上前問道:“少爺,要給白先生送飯上去嗎?”
雲天河彷佛心事重重,聽到胡媽這樣說趕緊交代道:“要的,你趕緊煮些粥,他現在要吃清淡一些,容易消化的。”
胡媽笑了笑,說到:“好。”
然後走到廚房去了,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拿出手機,發了兩條資訊,上面都只寫著三個字:人醒了。
很快資訊的回覆來了,都是一樣的:照計劃進行。
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的笑,她把手機收好,轉過身的時候,卻看見雲天河站在她的身後,被嚇了一跳,努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她強自鎮定的說到:“少爺,你還有什麼吩咐?”
雲天河看向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淡淡的說到:“我想讓你給白蘇煮點乾貝白粥,那是他家鄉的味道,他應該會喜歡。”
“可是這個我不太會哦。”胡媽為難的說到。
“對啊,”雲天河笑了,眉眼彎彎的說到:“我忘記了,胡媽你是北方人,怎麼會煮那南方的東西,我得去找個專做南方菜的廚子來,白蘇吃到家鄉的東西,胃口才會變得好起來。”說完,轉身就出了廚房。
胡媽在心裡吁了一口氣,心想雲天河應該沒有發現什麼,畢竟她沒有打電話,只是發資訊而已,總不至於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