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校官?少校?中校?上校?——”如遭雷劈,他做到了?一時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他的身體,開始繃緊,然後開始顫抖,他做到了,他當了校官?
他覺得,事情出乎預料,但是又似乎早在他腦中勾勒了一幅這樣的畫面。
霍東回來的時候,驕傲的對他說,我成功了,跟以前一樣,你叫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杲童,你沒事吧?”
“我,沒事……連長,他到底做什麼?”
“對不起,這些話,或許有一天他會自己回來跟你說,但是如果他不出現,那麼我還是不可以告訴的太清楚,你可以猜。但是,這些重要麼,你不就要一個校官身份的,愛人麼?”
連長用了愛人這個詞彙,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很好看。
“事到如今,我真的非常佩服,原來世上有一種愛,可以用十年光陰去證明,埋頭一根筋的要履行對愛人的承諾。”
“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見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明天呢?”他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
杲童的心亂糟糟的,在回家的路上,連長跟他講了許多霍東在軍營裡發生的事。
霍東是怎麼玩命一樣刻苦訓練的,是怎麼得到無數的獎章,是怎麼高調的宣稱他要做兵王,他要做到校官,當然,一個好的軍人都想做軍人,可是他不同,他說,他只要做到校官就可以了。
志向不高不低。
並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後來一次機會,參加了特種兵的選拔訓練,以最有益的成績,被選入。
那是一次艱苦卓絕的實彈演戲,他的手臂被打中一槍之後,仍然堅毅的潛渡過江,獨自一人搗毀了對方的指揮系統。
後來,他在特種部隊又經歷了一次選拔,徹底的改變了他的命運。
故事就說到這裡,杲童淚眼朦朧,這故事,聽起來就覺得,那是另外一種方式的玩命。
杲童一夜都無法入睡。
翻來覆去的思考,為什麼他成功了,卻無法來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特殊任務,叫他,無法脫身?
門被開啟的時候,才知道,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原來自己曾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胡冷輕手輕腳的走進他的房間,今天一天沒聯絡沒打電話,哪裡也找不到人。害的他擔心。
“童童,你在家?”看到杲童躺在床上發呆。
杲童慢吞吞的坐起來,臉上的表情竟然是一種,陌生的木然。
“喂,別嚇我,怎麼了你?”
“哦!沒事的,我昨晚失眠了,所以睡過,後來早上睡著,醒來發覺,下午了。”
“原來是這樣,為什麼會突然的失眠?”
“胡冷,對不起,叫你擔心了,但是你就這麼突然跑來沒關係的麼?”
“能有什麼關係,我手下的人越來越多,我就可以騰出手腳跟你好好的相處。”胡冷一邊幫他疊被子一邊笑,被子疊好之後從櫃子裡拿出他日常的衣服。倒一杯水給他。
“喝水,洗澡,換衣服,帶你出去,今晚外面感覺溼潤潤的,蠻舒服,可以走走。”
好。
杲童洗澡出來換好衣服,就看到胡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其實他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才剛剛給了胡冷一個希望,霍東竟然不合時宜的跳出來。
真是他,命中的冤家。
可恨至極。
杲童心疼的看著胡冷,是真的,很心疼。
走過去,一把抱住了胡冷頭,難以自持。
乾脆就當今天什麼都沒聽過,以前的事情大風吹過,難道不行麼?
杲童你這個混蛋!
他自己罵著自己。
胡冷心疼一陣觸動。
反手抱住他的腰肢柔聲問:“怎麼了,今晚突然這麼熱情?”竟然覺得是他終於有所行動了麼?但是胡冷還是怕呀,畢竟堅忍了那麼多年頭,他溫和的笑著,手輕輕暗示,撫摸他的後背。
杲童身子向前靠,坐在了他的腿上。
脖子掛在他的肩頭。
“忽然這麼柔弱了?嗯?裝乖還是什麼,裝無助?”低聲詢問,這孩子,怎麼了這是?
可愛的叫他措手不及不,應該說是不知道如何出手。
“童童,今晚,給我麼?”他曖昧的在他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