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什麼?”
正說著,又一個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胡冷麼?”
胡冷扭頭看他,六七十一老頭。
他一笑:“我進來之前就聽過你的名字。”
“你是以為什麼進來的?”胡冷一笑。
“受賄……”他一皺眉,仰天,回憶人生,憑什麼那麼多受賄的,比他的金額大的多,還在外面山珍海味,他,不就是貪了那麼一點,就判刑十五年。今年這麼大歲數了,要出去估計就是進太平間了。
“又一進太平間的貨。”那個經濟犯罪的說。
“你貪汙了多少進來的?”
“總共就只有一千多萬,你說,我就貪汙了這麼一點點錢,至於麼?”
胡冷一笑:“你就是死不悔改,一千多萬,你工資多少,還說貪汙的少?”
“你不應該說這種話啊,一千多萬對你來說還算錢,你怎麼也說這種話?”
“我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又不是貪汙來的。”
胡冷無奈,淨是什麼人啊,湊過來搭腔。胡冷站起來,突然,一隻手摸了他的屁股。
——
驚悚!
渾身上下的汗毛一起豎起來。
扭頭,看到一個彪形大漢,笑呵呵的。
那兩個人立刻讓開,然後離開了這邊。
胡冷望著作鳥獸散的兩個人,嗤之以鼻,也就那麼點出息吧。
“胡先生?”那口氣裡夾滿調戲~
汗毛聳立,胡冷站直,一笑:“你想怎麼樣?”
“我想跟你聊聊,胡先生,來,坐下,坐下。”要拉他的手被胡冷挪開,扯著他袖子一起坐下曬太陽。胡冷靠著欄杆,他的一隻手伸過來,搭在胡冷肩膀上,手指去摸胡冷的臉頰。
“手……”胡冷冷冷的說:“你的手,嘿,往哪摸?”
“別裝了,在這裡的誰不是憋的滿身是火氣,要不然你就跟我了,我照顧你,這裡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
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是汗水,抱著籃球的人朝這邊走來。
居高臨下對著那壯漢咧嘴一笑。
“呵呵,你罩得住麼?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霍東
霍東眉頭皺著,居高臨下的目光冰冷如斯,十分震懾人心。
黑臉一寒,那大漢渾身的汗毛就豎起來了。
怎麼忘記還有個他,以前這大漢是這監獄裡最能打的。
不過上次在飯廳見到這小子打架,才知道什麼叫高手過招,這小子的手能劈磚頭。
頭可以把牆撞出個窟窿,腳丫子一抬,落下,桌子會粉碎性骨折。
心裡一冷,站起來,慘白著一張臉走開了。
霍東在胡冷身邊坐下,遞根菸,說道:“看到了吧,如果老子不罩你,你小子就是被吃的貨。”
胡冷冷冷的飄過一記傲慢的眼神,怒視。
“怒視如果可以保護貞操,那大家還練什麼硬功夫,直接練眼神唄。”
胡冷一笑,站起來,雙手插兜,走了。
挺拽的。
胡冷掰斷了一根牙刷。
這幾天也不出來,蹲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什麼。
霍東回來往地上一看,見到水泥地面被磨出一道道印記。
胡冷在磨什麼東西?
隔幾天,駭人聽聞的訊息,胡冷跟人打架,用磨尖的牙刷棍,戳穿了一個人的手背。
瘋啦……這小子真的瘋了……
真的瘋了……
霍東目瞪口呆,看著他關禁閉回來,然後跟尋常一樣,往床上一躺,昏昏睡去。
這傢伙,嚴重的不正常。
霍東嚴重胡冷成了潛在的恐怖分子。
“資本家,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我精神分裂什麼,我不就是罩著自己,你就說我是精神分裂?”
“靠啊,罩著自己……!”
“其實我就是要告訴你,你別費心了,我是不會用任何條件交換童童的。”
瘋子……
胡冷呼呼睡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像也從沒用牙刷棒戳穿過別人的手心。
半夜裡,霍東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坐在自己身上,張開眼睛,見到胡冷露出滿嘴白牙,陰森恐怖的笑。
“霍東……”他抬起手,舉起牙膏棒,對著霍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