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宣瑜唯唯諾諾地在桌邊坐下,司機端來一份晚餐給他,何宣瑜真是餓了,見到食物,變把一切煩惱都忘到腦後,努力填飽肚子。
司機一直坐在他身旁,與其說是看顧,其實更像監視,等何宣瑜吃飽喝足,一秒也不肯耽擱就拉著他往外走。
好像生怕被人撞見似的,步履匆匆,可是怕什麼來什麼,穿過大廳的時候,還是被父子倆撞了個正著。
謝麟成還是一臉冷峻傲慢的神色,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身邊那個氣質斯文和善、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他的父親了。
「少爺,陸老爺。」司機朝他們微微躬身,稱呼的次序和刻意區分的姓氏讓何宣瑜霎時明白了什麼,也依樣畫葫蘆,緊張不安地跟他們兩位打招呼。
比起謝麟成的冷淡疏離,其父陸金齡顯得熱情許多,笑容和藹可親,說:「累了吧?今天沒好好招待你,你上去休息吧,不急著安排工作。」
「謝謝老爺。」何宣瑜低頭道謝,畢恭畢敬,在冰冷的氣氛中有這麼一絲暖意,讓他感動莫名,忍不住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卻又不小心對上謝麟成譏誚的眼神,胸口又是一陣悸動,何宣瑜又驚又怯,頭低得更深。
司機把他送上樓,叮囑道:「你別亂跑,先洗個澡放鬆一下,少爺不留宿了,老爺送他出門之後會過來見你。」
「咦?」何宣瑜有些吃驚,他只是個傭人而已,何以勞動主人如此關照?不過司機沒耐心解除他的疑惑,急匆匆地關上門離開了。
折騰了一天,他也沒力氣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何宣瑜洗了個澡,從他帶來的揹包中抽出乾淨的棉質襯衫和短褲換上,還是沒敢動櫃子裡的衣服。
躺在床上,他打了個呵欠,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呆,倦意不禁湧現,正要關燈睡覺,房門就被推開了,何宣瑜翻身坐起,驚訝地看著進來的人。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何宣瑜看著那張桀驁不馴的面容,心跳得飛快,小聲地說:「謝少爺……您怎麼……」
「沒想到來的是我?」謝麟成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不含絲毫溫度,冷冷地打量著。
這眼神讓他感到莫名害怕,好像有什麼不幸即將降臨,何宣瑜本能地想逃,卻被一把拽了回來——
「你肯定也沒想到,我是來做什麼的。」
第二章
「謝少爺!」何宣瑜驚惶失措,拼命掙扎,謝麟成像一隻撲倒羚羊的野獸,兇蠻霸道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襯衫一把撕開,順勢把何宣瑜的雙手綁在床頭,短褲和內褲也被扯下。
「你想幹什麼!?」何宣瑜臉色煞白,失聲驚叫:「謝少爺!不要!」
謝麟成臉色陰沉,不顧他的踢踹和哀叫,將他的身體翻了過去,何宣瑜感覺到雙腿被撐開,隱密的地方完全暴露,而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讓他牙齒打顫,嗚咽道:「謝少爺……求你別這樣……」
再遲鈍的人也覺察到情況不對,看來母親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何宣瑜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會像女人一樣被性侵害。
「你已經是我謝家的人了,還裝什麼三貞九烈?」謝麟成嘲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擊垮了他無力的堅持,接著是褲鏈拉開的聲音,何宣瑜打著哆嗦扭過頭,正看到對方掏出性器,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情,像例行公事一樣用手蹭了幾下,然後將硬起來的分身對準他的股間。
被強行進入的時候,何宣瑜痛得幾乎窒息,五官糾結扭曲。他咬緊牙關,忍住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悲鳴。
痛苦、屈辱、恐懼……難以言喻的絕望包圍了他,隨著對方毫不憐惜的動作,淚水默默地滑下,他咬住枕頭一角,不讓自己哭叫出聲。
像一把鋒利的屠刀,殘忍地切開無力反抗的羔羊,野獸居高臨下,冷漠無情地翻攪著身下柔軟的身軀。
為什麼他要承受這些?何宣瑜抓住枕頭,嗚咽著想要逃跑,卻不小心揮落了床頭的水晶花瓶,朦朧的視線漫掃過面前奢華的擺設,他無力地垂下手來。
原來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之中,徹底出賣了自己!
可笑的是,他竟然還自欺欺人地沉浸在自我構建的短暫夢境中,忘了這些有錢人「物盡其用」的原則,還有以踐踏別人尊嚴為樂的本性。
下半身撕裂的疼痛加上猛力抽動所帶來的灼辣痛楚,突如其來的粗暴性事除了痛苦沒有絲毫快感,而心中的屈辱更加深了肉體的傷痛,何宣瑜只覺得一把燃燒著的鋒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