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時的心血來潮?一時的想不開?可能吧。
李唯森說過:“不管以後怎麼樣,我現在是認真的。”
也許這就是喜歡一個人最真實的狀態,包括我爸和我媽,他們肯定對彼此認真過,否則不會有我,我無法揣想他們的愛情是從何時變質,但他們相愛過。
唯一不同的是,我這種不正常的感情無法等待曾經相愛的回憶,也可能因此我會沉迷得更久,“不正常”,這三個字就能概括我的現在以及將來,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都難以改變我內心扭曲的情結,這條路一踏上就能註定一生,因為我並不希望自己恢復“正常”。比起一時的“走岔了路”,我這種心情才是不折不扣的變態吧?
從那個影院中的下午開始,我就認定了這些,我真正渴望的只能是來自同性的愛撫和擁抱,就算他只是個陌生人,也能給我短暫而真切的滿足,無關感情,僅出於最直接的需要。做我自己,縱然只能在黑暗的角落,其他所有一切都代替不了那一刻自由,即使是永遠不被允許的、從正常世界偷竊而來的自由。
在他花費了很多時間與精力,終於追到了那個優秀的女孩之後,我只有滿心的安然自若。對於他,這個準備一生都交下去的朋友,我最適合做的就是跟小川一起笑著逗他:“原來美女真會愛上野獸啊!”
“野獸就野獸,怎麼著?羨慕啊?”
“……切!你還真不要臉!”
“哈哈哈……憑我的魅力,哪個女生能不敗倒在我的西裝褲下!”
玩笑是百無禁忌,可他對那個女孩的用心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送給女孩的禮物總是挑了又挑,就算很平常的小卡片也要自己親手做,說是“用買的哪兒都有,沒意思……”
到了又一個寒冷的季節,他和女友已經好得如膠似漆,經常把她帶來跟我們一起玩,當著我們的面旁若無人兩相對望,彼此眉眼中全是他人插足不進的親暱,小川卻很少在我們這群人聚集時帶來交往中的女孩:“哼,我才不象某些人,重色輕友!”
小川每說起這類話時總是“眼神幽怨”,瞟向那兩個卿卿我我的人,李唯森要麼裝作聽不見,要麼半天才回一句簡短的話:“這說明我專情嘛……”,而後問他女友:“對不對?”他那個矜持的女友則微笑著罵他:“肉麻!”
別的朋友也覺得很不爽,男孩之間的聚會多了女生就不大自在,說話不能太髒、舉止不能太粗魯、連抽菸都不能太多,怕那個女孩介意,但大家還是忍受了下來,誰叫兄弟喜歡她呢?我們都叫那個女孩“嫂子”,起初她十分窘迫,後來習慣了也就無所謂,聰明的她知道我們這樣叫她並非出於戲弄,反而是種認同和尊重。
期末考試前夕,天氣變得特別冷,之後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李唯森暫時回覆了孤家寡人,因為女友忙著考前複習。下過大雪的第二天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了江邊的大堤。
那兒的雪保持得非常完整,因為沒有人象我們這幾個瘋子天寒地凍跑來吹風。
月光的照耀下雪地一片銀白,漂亮得很不真實,我們笑鬧著在其間留下無數腳印,彼此把對方從高高的大堤上猛推下去,一直滑到堤下的樹林,在白雪的保護中體驗速度的快感,然後再很辛苦的一點點往上爬。這種玩樂有一定的危險性然而極具誘惑力,我們快樂的大叫著一再重複。
等到三個人都精疲力盡之後,我們流著汗倒在了一起。我仰頭看著深藍色的天空,上面居然有一些星星,看來明天會是個大晴天。
“好漂亮……”小川說話的音調就象蒙著一層霧,我惋惜的笑著同意:“對啊,好漂亮,可惜明天就會融化掉……”
“……李唯森,你看看高鬱的臉,他跟你女朋友誰比較漂亮?”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轉頭就對上小川和他的眼睛,他們倆都直直的盯著我,小川的嘴還沒停下:“我看哪,你是女孩的話可以選校花了,唇形這麼好,眼睛又大,簡直是夢中情人的型別……對不對?”最後這三個字他是對著李唯森說的。
“……你問了兩個問題,我先回答哪個?”李唯森故作嚴肅跟他一唱一和,我只好抓起雪團向他們猛扔:“別鬧了!”
他們笑嘻嘻的躲開,繼續可惡的問答:
“先回答後面一題。”
“對啊,那次我一看見他就奇怪,怎麼有這種長相的男生,太可惜了!”
“……前面一題。”
“這個……不好說,差不多吧。不過我女朋友是素雅型,高鬱……哈哈,是妖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