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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那段時間心情開朗了一點,我的失眠症狀得到緩解,把心思放到學業上也是一個振作的老方法,我一再用這些來抵抗自己的抑鬱,儘管……效果只能是杯水車薪。
再接到李唯森的電話,我仍然笑著和他聊天,他在電話那頭也是一如從前,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提及任何曖昧,就好像那些根本從未發生。
隔閡或距離只在心裡,我們的笑笑鬧鬧維持得很好,也許他對我確實已經回到了“朋友”的相處模式,因為他不在乎。拿得輕鬆,放也一樣輕鬆,看起來我也能簡單做到,他眼中的我就是這樣吧,跟他沒有任何區別,玩玩過後煙消雲散,充其量是朋友之間過分了一點點的遊戲。
每次放下電話,我言語中沒有半點眷戀,平平淡淡的一聲“我掛了”就可以結束,只是過後我還要發一會兒呆,眼裡空空腦袋也空空,沒想什麼實際的東西可一坐就是幾十分鐘。
喜歡,是我一個人的事,任何人從身邊離開我都不留,我只會放棄不去爭奪,因為我相信現實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什麼。自尊是完全沒用的東西,但也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在它的羽翼下我可以表演出完美的淡漠。
我就是這麼一個扭曲到極點的人……從來都是,五年前直到現在還有將來,我決不會裝深情裝棄婦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最後只留得一點憐憫一堆厭棄猶如一場蹩腳的苦情戲,那樣……才真讓我受不了。
所以,我應該是那種最容易解決的麻煩,無論對老媽還是李唯森而言,連解釋和規勸都可以省掉,一個轉身就能甩得徹底,我的冷漠或者平淡使“內疚”這種感情也成了多餘——絕情的原本是我,何必你們傷神勞心?
我變態,不完全因為我的性傾向,還有這些古怪又孤僻的心態,就算我自己都知道這是清醒的無病呻吟。老爸最好永遠都見不到我這麼陰暗的一面,小川也是,這樣的我不僅會傷到自己還能傷到別人——那些真正對我好的人。
除了不能讓老爸抱孫子,我會盡量做一個好兒子;除了不能跟小川太曖昧,我會是他最知心的朋友,至於李唯森,也是一輩子的朋友吧,我會做到,而且會做得很好,儘管只是在人前的外表與假象。
新婚的老爸給我買了一樣渴望已久的禮物,我的生活裡自此多了一個親密的夥伴。那時的586還很貴,但老爸一點沒猶豫,我知道他是怕我寂寞。說實在的,我確實很需要它,真正的理由卻很隱諱……我想在家裡上網,尋找我可以說出內心秘密的地方。學校裡雖能玩電腦,但我不敢搜尋那些禁忌的資訊,至多聽聽音樂看看新聞。
那個時候,上網的費用很高,我不願太多花老爸的錢,總是利用很少的時間稍稍接觸一下譬如“GAY”、“同志”、“HOMO”之類的詞,也極少跟別人談話,我也許害怕太接近這個還不壯大的圈子,以免自己變得放浪行骸,一發不可收拾。
偶爾有網友談到想跟我見面,我從來沒有應約過,我說我長得很醜,年紀一把,身高不過一米六,把那幾個網友嚇得退避三舍。呵,我們的圈子其實也很現實,他們最感興趣的是身材長相,以及那個東西的尺寸有多大,至於談吐風度內涵氣質……還是要往後面放一放,兩全其美才會是眾之矢的。
我不是不想跟別人做愛,只不過我覺得自己頗不公平,沒有感情的成分我絕不可能躺在別人身下,只在上面又有些不近情理,萬一我的暴力傾向適時發作,那就更不得了……所以乾脆算了。何況在我看來,跟一個陌生人上床不見得比自慰舒服多少。
小川跟我聯絡的方式,如今又多了一樣,寫EMAIL。他醉心於所有好玩的新事物,每每寫上好幾大段所見所聞的趣事逗我開心,文筆了了、熱情甚高,我也是每封必回,電話倒打得越來越少。
有時李唯森來電話,抱怨說一直佔線,我說在上網呢,他立即很感興趣的問我是怎麼回事兒,我說一句兩句講不清楚,他便纏著回來以後讓我教他:“嘿嘿,我一回來就找你!可別跑掉哦!”
再次見到他,是我快要工作的時候了。身為一個學校不怎樣的專科生,我實習的地方是本地一家不算太出名的報社。跟在所謂資深記者的身邊,每天干些打雜的活兒,我逆來順受的態度讓他非常“欣賞”,同時對我許下了承諾:“我跟老總去說,你真的不錯,留在這兒上班得了!”
我無所謂,反正是撐不飽也餓不死的工作,倒是省了東奔西跑聯絡單位的辛苦。本質來說我沒什麼事業上的野心,做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