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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邊,一頭一尾。

「呃。。。。。。你現在在唸什麼?你、你還是學生吧?」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桑堤雅各布清了清喉嚨,勉強的找些話題。他跟派瑞斯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兩人的關係並不緊己的親哥哥,除了血緣關係之外,他們和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喔。。。。。。你未來會當法醫?」桑堤雅各布不耐煩的東張西望,他是來等待報告,奧尼爾最好別想拖延太久。

「不會。。。。。。我在這裡打工,只是為了經歷好看,到時候方便申請學校。。。。。。」派瑞斯又抿了一口咖啡,細長的眉毛忍不住聚攏,他真的要認真考慮這項決定是否正確了,廉價的咖啡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啊!

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之間再一次的沉默,桑堤雅各布側著頭偷偷觀察派瑞斯,他印象中的弟弟個子其實好嬌小,怎麼轉眼間長得這麼高大了?同樣的,派瑞斯也藉著喝咖啡的機會瞄了桑堤雅各布幾眼,什麼時候他哥哥的眉毛尾端多出了一道傷疤?什麼時候調到紐約?兩人之間有太多疑問,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友好到無所不談。

「嘿。。。。。。我們在裝什麼熟絡?」桑堤雅各布終於受不了這種詭異氣氛,低頭笑了起來,派瑞斯也跟著鬆了口氣。認清了彼此之間其實是陌生人這層關係,兩人反而比較能輕鬆面對,從朋友開始當起,說不定更容易一些。

「嗯。。。。。。爸/媽怎麼樣了?」才剛認清彼此像是陌生人,下一秒卻又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桑堤雅各布跟派瑞斯互看一眼,似乎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們就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心有靈犀,這一點僅剩的默契看來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進而改變。

「你先說!」又一次異口同聲,兩人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太平間裡迴響著,更顯得詭異。

桑堤雅各佈擺擺手,神態堅定不容反駁,他是大哥當然由他說了算,況且這是他的習慣……讓其它人開口交待事情,誰叫他是紐約市警局裡最火爆的警察,聆訊本來就是他的強項。

「媽。。。。。。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大概又到哪裡去參加影展了吧?」派瑞斯低著頭苦笑。他跟誰都不親近,自從父母離婚後,桑堤雅各布跟著父親,而他跟著母親,但是他能見到莉露·達拉斯的機會可能不會比她的影迷更多,誰讓她是世界級的國際巨星。

「真是厲害啊。。。。。。」桑堤雅各布乾笑兩聲。小時候,他曾經怨恨過,為什麼莉露要選擇派瑞斯而不要他,只是現在想想,派瑞斯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有個國際巨星的媽媽,壓力肯定很大,否則他不會變成這麼孤僻、寡言,相比之下,自己還算有個正常的童年哩!

「你呢?。。。。。。我。。。。。。我是說。。。。。。爸。。。。。。」派瑞斯輕輕一嘆,他有些不知該怎麼稱呼提姆·威勒教授,對於這個父親,他的印象停留在一隻LV的方型皮箱,身為人類學、考古學教授,提姆·威勒的生活就是不斷的在旅行。

「呵呵!老威勒跑去中國,聽說那裡挖出一具人骨,好像可以證明什麼?天知道他說的那些東西,我一概都是聽、不、懂。」桑堤雅各布呵呵笑著,他跟父親提姆·威勒的感情十分親近,雖然兩人常常天各一方,但只要一有空,啤酒、薯片還有球賽,就能讓兩父子天南地北的聊得沒日沒夜。

派瑞斯靜靜的回望著桑堤雅各布,心底小小的羨慕著他開朗的個性,如果當年提姆選擇的是他,會不會今天這麼開心的就是自己了?只是發生過的事情永遠無法追回跟改變,派瑞斯很早開始就學會了跟命運妥協,躲在書本後頭的日子他過得很輕鬆。

「威勒!好了。」彼得探頭進來,桑堤雅各布看了派瑞斯一眼,兩人起身前往解剖室。

陰陰冷冷的空氣流過,派瑞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並不是第一次看解剖,身為病理系的大學生,他接觸最多的就是人體器官,只是站在這裡,紐約市立太平間,代表的意義大不相同,只要不是自然死亡的屍體都會被送到這裡,尤其是桑堤雅各親自護送過來的,對他們而言,這不只是一具屍體而已,還代表了一樁未破的案件,派瑞斯的心情不由的沉重許多。

「喂!這是你的『處女夜』嗎?」桑堤雅各布轉頭詢問,派瑞斯愣了好久才明白,前者是在間他是不是第一天值班,他不喜歡桑堤雅各布眼神中的保護意味,打從他們分開後,派瑞斯就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對於桑堤雅各布一碰面就擺出來的保護者姿態,他只感到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