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大聲罵了句“媽蛋!”
徐凱是被巨大的一聲“媽蛋”吵醒的,接著覺得身體騰空,馬上就摔在了地上。有些莫名地從地上坐起來,抬頭看到李想憤怒的雙眼,他的衣服還敞開著,白皙的面板上吻痕特別明顯,紅的一片,腰部還有些青紫,昨晚沒控制住,下手狠了些。他生氣了嗎?
李想看到徐凱醒了,臉色一紅將睡衣拉緊,接著繼續怒氣衝衝地瞪他:“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個禽獸!”
徐凱像犯錯的小學生一般低著頭沒說話。
李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是說了我是老公的嘛!”
原來他在糾結這個…徐凱撐著地板站起來:“以後生氣別把我踢下床,這個習慣不好。”他揉了揉肩膀,似乎受傷了。
李想緊張地檢查他的肩膀:“剛才摔下去砸到了嗎?疼不疼?要不要緊?”
“只是撞到櫃子了,不疼。”徐凱坐在床邊,拉開李想的睡衣,手指輕輕拂過那些吻痕:“疼嗎?”
他這麼溫柔,李想倒是不好意思了,搖頭:“不疼。”
徐凱幫他把釦子扣上,一顆一顆,很仔細。
“但是我屁股疼!”李想語不驚人死不休。
徐凱嘆了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想的屁股:
“我幫你揉揉?”
“不用了…”李想心裡嘆了一口氣,總是沒法和他鬥嘴,於是直戳重點:“下次我要在上面!”
“好。”
“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嗯。”
李想看著徐凱的眼睛:“我總覺得有陰謀…”
徐凱對他眨眼:“別那麼陰暗。”
想了一會兒始終找不到哪裡可疑,李想放過了他,向下一滑又鑽進了被子裡,翻了個身,亂糟糟的頭髮陷進了枕頭裡。
“還想睡?”徐凱問他。
“嗯…”迷迷糊糊的回答。
身體熱乎乎的,腦袋也沉沉的,剛才使用全力踢了一腳後,李想覺得很乏很累。恍惚中,體溫計送進了他的嘴巴,徐凱扶他起來,拿來臉盆牙刷幫他刷牙洗臉,之後又餵了他一碗粥。整個過程李想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徐凱忙進忙出。
最後徐凱喂他吃了藥,才躺回床上,幫李想掖好被角:“你大病初癒,昨晚又著涼,是我不好。睡吧,我陪你。”
李想吃了感冒藥更昏昏入睡,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問他:“怎麼不去工作?”平日裡即使是雙休日,徐凱也加班加點,對工作絲毫沒有馬虎。從他住院開始,徐凱似乎都沒好好加過班。
“偶爾也要偷點懶,特別是已經交了辭職信。”
“你辭職了?”李想打了一個哈欠。
“嗯,在你住院的時候打的辭職信。”徐凱閉上了眼睛:“我也批了你的辭職信,我們一起跳槽。”
“哦…啊?我也辭職了?對啊…我想起來了…”
“我們一起創業,好嗎?”
眼皮越來越沉:“好。”對於徐凱的決定,總是無條件地相信。
徐凱輕輕道:“睡吧。”
李想卻睜開了眼睛:“不行,不能睡。”
“怎麼?”
李想睜著眼睛開天花板:“我要尿尿!”
徐凱才想起從昨晚到現在李想還沒去過廁所:“我扶你去。”
“不用不用!”李想慢慢從床上爬下來,腰痠屁股痛,加上困,步履蹣跚,去廁所的一路撞了一次床腳,兩次牆,一次門,才進了廁所,徐凱在後面看著都覺得疼。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四點才醒,李想的燒也退了,扶著屁股從床上下來,等著吃晚飯。吃過飯,李想離徐凱遠遠的,生怕再次屁股痛,徐凱只能開了電腦幹活。夜裡,李想終於睡進了朝西的客房,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幾輪後,李想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枕頭還是進了徐凱的房間,小聲叫他:老闆你睡了嗎?徐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我也睡不著。李想說我們聊天吧,便爬上了大床。這天夜裡,兩人一人躺了一半的位置,有時聊天有時沉默,直到睡著。徐凱從後面抱住李想的腰,李想的頭髮戳著他的下巴,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是週一,兩人準時踏上班車去了公司。
徐凱當眾拉著李想的手宣佈:“我們兩個已經辭職了,以後會開夫妻老婆店,當然,未來的一個月內還是會堅守工作崗位。”
大家十分震驚,震驚完了還是祝福,有人開玩笑:“你們還夫妻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