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寧樂冷哼,開什麼玩笑,就算那裡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可萬一這支這隻遲鈍蘆花雞又被纏上了怎麼辦?
誰也不許碰他的東西。
“去你的母校,去你的老家。去……掃你奶奶的墓。”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刻意保持輕鬆的語調。
幸好那傢伙還是單純的笑著:“你就這麼想要了解我的全部?”
“聽你說你的故事,總好過聽你說那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神話故事。”
因為這句話,崔寧樂逛著趙書言的母校時,聽到了那傢伙從來沒有過的滔滔不絕。從小學到初中、高中,趙書言讀書的地方離家都不遠,所以一天的時間,足夠崔寧樂瞭解這傢伙的學生時代。
聽著那傢伙笑著說出曾經因為長得太過女孩子氣而遭到的種種捉弄與嘲笑,崔寧樂的眉頭先是皺得死緊,而後才慢慢鬆開。現在的趙書言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只會哭著找奶奶的小鬼,而是一個如果你敢對他三分不敬他會回你七分厲害的女王殿下。
如果沒有從前的磨難,又怎麼會有現在耀眼得無人能敵的光芒?
兩人在逛著初中校園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男生,高興地朝趙書言道:“書言,你也回來啦?”
那傢伙笑得好看,崔寧樂卻覺得生疏。
“那傢伙是誰?”離開後,他問。
“誰知道,估計是同班的?我從來沒參加過小學初中的聚會。忘了。”
崔寧樂側臉看他。想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如果以後我不在,你也會這麼忘了我?”
“胡扯。”他頭也不回的打斷,“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人,能跟每天晚上滾成一團的人相比麼?如果連這個人都能忘,我豈不是該連自己姓什麼都要忘了?”因為那是世上唯一的人。就跟世上你只有這個名字一樣。
崔寧樂咬著下唇,才勉強壓下自己唇角得意的弧度。嘖,這傢伙的告白真好騙來。
雖然自己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答案,可是還是忍不住故意刺激這隻高傲的蘆花雞,讓他激動地跳著腳,說出自己最想聽的話。
眼鏡蛇腹裡的毒液,可千萬不能讓蘆花雞知曉。
崔寧樂很快就瞭解了從前的趙書言。小學時會哭著找奶奶的柔弱美少年;初中時會偶爾反抗,也會找自己依賴的那個人傾訴的叛逆少年;高中時乾脆假扮一朵高嶺之花的帶刺少年,這一步步走來,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形成的硬殼。
卻在大學這一年,被自己敲了個粉碎。
崔寧樂一點都沒興趣瞭解當年趙書言重視的那個傢伙到底是誰,猜測又能如何,還不如用盡辦法,將這隻蘆花雞整個綁起來, 讓他連腦袋都不能轉,只能完全的盯著自己。
晚飯的時候,老爺子興高采烈的帶了他們到這附近最好的飯館吃海鮮。崔寧樂儘管吃過海鮮,可畢竟是個北方的娃兒,剝起皮皮蝦(我們這邊叫瀨尿蝦 … …)來,手忙腳亂又不得章法,弄了半天,只拿出了一小條的蝦肉。
趙書言哈哈大笑,一邊說崔寧樂我終於看到你笨手笨腳的一面了,一邊拿過他盤裡的皮皮蝦,小心的剝好,放到了他的盤子裡。
其實是險些直接放到了他的嘴裡。
崔寧樂假裝咳嗽一聲,嚥下了自己的笑意。
聊天的時候,老爺子果然問到了趙書言在學校的情況。就算那傢伙拿著優異的成績單回來,老人家依舊想要知道數字以外的東西、
崔寧樂笑:“這傢伙厲害得很,不用擔心,他的成績就算保送出國都有可能。趙書言拿了國設賽的獎牌後,想要出國只要遞個申請書,哪裡不能去?”
話說完,他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趙書言此刻的臉色並不好看。
老爺子愣了下:“他拿了什麼獎?”
“沒有……”“國際學生建築設計大賽。”崔寧樂搶著回答,“這個比賽是我們大學期間最重要的一個賽事。他拿了中國區唯一一個獎牌”
“這種事情怎麼不早跟我說!”老爺子喜上眉梢,“我一直以為你為了奶奶的話就隨便考了個建築系,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有幾把刷子嘛!”
“他的天分就連老師都很讚賞。”“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拿了個獎嗎,又不是背了金磚回來,沒有意義。”趙書言不冷不淡的接。
崔寧樂終於回頭看他一眼。
對方眼中的責備與憤怒,在意料之內,也在情理之內。
可崔寧樂還是揪了心。像是著了魔一般,繼續說道:“我們都覺得這傢伙要是再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