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鄭浩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許暮亭看著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呢，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就那樣唄。”

“我一直沒問你，跟關落寧是怎麼回事，怕你不高興，但是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

“嗯。”

“你們倆現在還在聯絡嗎？”

“早就沒有聯絡了，高中畢業就斷了。”

“他沒來找過你啊。”

“找過。”

“？”

“但是我不能原諒他。他是我從小最喜歡的人，可能也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不過就算再喜歡，我也不會因為他而失去我自己。”

“你們倆……”

“他跟別的女人上/床，在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什，什麼時候？”

“我們高二，他大三的時候，去麗江旅遊途中認識的一個女孩兒。”

“一，一夜/情？？”

“嗯，算是吧。”

六月的時候，鄭浩陪許暮亭去了一次機場，接回來了個人。

而且是大家都認識的人——一個高中時候的學長，羅昱晨。

一開始鄭浩以為只是普通的校友關係，可是直到吃飯的時候，看到羅昱晨和許暮亭坐在一起，兩人之間散發出來的那種似有似無的特殊氣氛，才恍然大悟過來。

鄭霖評上了正教授，學校在新修的教師公寓給他分了套房子，三室一廳，十一樓，很適合居住。但鄭霖卻不想搬過去，跟鄭浩商量後，打算在西院附近的地方重新買一套。

鄭浩躺在宿舍的單人床上，聽到這句話心裡美滋滋的：“那行，我過幾天就回來了，等回來了我陪你一起去看房，以後我們兩邊住，你跑累了我跑，我跑累了你跑。”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過幾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應該是二十號左右。”

“那我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回來。”

“嗯，好，我在家等你。”

鄭浩在涇城聯絡了家醫院，打算大五在那邊實習，等到鄭霖回來的時候，已經確定了下來，下學期一開學就去報道。

鄭霖很高興，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情緒外露。鄭浩現在已經會看他的心情了，即使臉上的表情不變，也知道他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生氣。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叫他晚上帶自己出去吃飯，好久沒有吃涇城的火鍋，他的饞蟲都快爬出來了。

鄭霖轉頭在他頭上打了一下，嘴角依舊繃著：“回來的第一天，就想著出去吃。”

說完看著他的笑臉，頓了頓，又傾身過去柔柔地吻住他。

鄭浩雙手攀住他的脖子，閉著眼睛，溫順地承受，直到呼吸漸重，鄭霖將他壓到沙發上，才微微地睜了眼睛，去脫鄭霖的衣服。

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鄭霖的進入溫柔又緩慢，鄭浩和他上半身貼在一起，抱著他的背，等著最初的那段不適應過去，鄭霖重新吻住他，才在漸漸變得有節奏的動作中體味到了久違的激/情。

實習的日子過得很快，雖然不忙，卻比在學校的時候充實。

鄭浩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床準時去上班，晚上回來則一起吃飯，遇到週末了，要麼待在家裡睡個懶覺，要麼和鄭霖一起出去外面走走。

偶爾約上幾個人，打場籃球或是聚個小餐。

十月底的時候，鄭浩跟著鄭霖去了一趟韶山。鄭霖應朋友的要求，去那邊幫忙看個地基，因為是山裡的工程，所以在這上面的要求更嚴格。

鄭霖白天忙，鄭浩就一個人出去逛，參觀了毛澤、東故居，看了滴水洞，還爬了韶峰，等到晚上了再回去，和鄭霖一起睡在山裡。

山間夜裡涼，即使還在十月，氣溫也很低。小旅館的被子不夠厚，鄭浩躺在被窩裡，冷了就抱住鄭霖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上取暖。鄭霖將他摟在懷裡，不停地揉搓他的手和臉，直到鄭浩嗷嗷叫了才哈哈笑著放開，然後一寸寸親吻他被自己揉得通紅起來的臉。

新買的房子鄭霖一次性付了全款，電梯公寓還帶了個小花園，鄭霖說可以種點自己喜歡的花草，沒事了甚至還可以種種菜。鄭浩知道後驚呆了，看著鄭霖半天緩不過神來，最後吶吶地說：“我還從來不知道，咱們家原來這麼有錢吶。”

鄭霖聽了笑起來：“出來這麼多年了，難道還連買套房子的錢都沒有？”

“可是辛叔叔出事的時候，